珊珊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也是高中在家自学的，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
她说的是实话，自从去了美国，就是边治病边学习，所有的课程都是春日老师教的。
“不是，我是说，叶询曾经未成年犯罪的事情。”叶珊珊似乎很紧张，不是羞耻，而是纯粹的紧张。
许一淼张嘴，显然是震惊了，双手直发抖，她用力掐住，声音无力：“你······你说什么？”
叶珊珊见她像是不知道的样子，有些懊恼直接说出来，“你不知道啊？”
“他怎么了？”许一淼的心跳的很快，声音都在抖。
她踌躇了一下，这时候饭菜上来了。
许一淼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低头深呼吸几下。
“这是你喜欢吃的醋鱼。”叶珊珊将鱼摆在她面前。
她牵强的笑，夹了口，咽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叶珊珊索性破罐子破摔，“他那时候小，跟人家打架，那些人有些惨，就被学校退学了，本来给他申诉的，结果他跑了，不服从管理，违抗警务人员办事，就送去了少年劳教所，所以高中没读了。”
“为什么？”许一淼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打架？”
叶珊珊这次是真的羞于启齿，眼睛闪烁几下。
“他说是那些人在□□路人，所以才施救的，可是那里没有监控，而且他说的路人也不知道在哪，他下手太狠，把人家重要地方给踢坏了。”
她彻底的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水，嗓子干疼，“是在苍城吗？”
叶珊珊点头。
“他那时候才高一吧。”
叶珊珊又点头。
她忽然笑了，笑的泪流满面，叶珊珊慌乱的看着她，“你怎么？”
她起身，抹了把脸，“我想一个人静静，先回酒店了。”
“乔小姐······”叶珊珊见她不对劲，见她拔腿就跑，有些恨自己的多嘴。
许一淼走在路上，边走边哭边笑，路人诧异的看着她，有对情侣很热心肠，一路跟着她，显然怕她看不开。
情侣中的女孩子忍不住追了上去，递了包纸巾给她，安慰她：“别哭了，没什么事情过不去的。”
她道了声谢，接过纸巾，“我没事，真的，放心吧。”
“这样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男孩跟了上来，好心的问她。
她摇头，“真的没事，我就是心里有点堵，谢谢。”
小情侣看着她，女孩对男孩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好吧，你早点回去哦。”
两个人慢慢走远，许一淼掏出手机。
现在是八点过五分。
她打开通讯录，在叶询的号码上徘徊，无从下手。
原来她从来都是欠他的，还不清了。
手机响了，她猝不及防的点到了接通，还没有来得及看来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