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新情况么”老妈顺着问了一嘴
“哪儿什么新情况啊，我这每天累的跟孙子似的。您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儿”梁辰说完又指着梁欢说“小丫头片子，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儿吧”
陈晓的电话打来时，梁辰正在洗完澡。出来后老妈说刚有人打电话了，梁辰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边回拨边上了楼。
“喂，陈晓，是我”梁辰边说着边进了屋关上了门
“哎，梁辰，我刚给你电话你没接，在忙吗”梁辰听到电话那边有小孩在说话的声音
他笑了笑说“没，洗澡呢。你现在忙吗？我好像听到了，那是你儿子声音么？”
“是啊”陈晓那边笑了笑“我陪他下楼玩儿呢。你等我会儿啊”说着就听到电话那边，陈晓对儿子说了句你跟小朋友先玩着，爸爸打个电话，就在这儿玩别乱跑。梁辰笑了笑，想起那晚他说的那些话，忽然有点儿感慨。
“喂，梁辰，在吗”陈晓的声音重新传了过来
“啊，我在”梁辰调整了下情绪“有什么事儿么”
“哎，还是简易的事儿”陈晓停顿了一下“我问你也一下啊，你今儿临走前是不是看了他一眼”
梁辰想了想说“嗯，他那会正跟那儿排队打饭呢。我看了他一眼就走了，怎么了？”
“哎，出了点儿小事”陈晓叹了口气
“啊？又怎么了”梁辰握紧了手机
“你走了后，他一生气把餐盘给摔了，然后不知道想什么呢，跟那一直站着哭。后来我把他带到疏导室跟他谈了会，他说到你看了他一眼的时候，忽然又开始哭。但他清醒过来后又不记得了。唉。。。不过我倒发现了个事儿，喂，梁辰，喂，你在听吗？”
梁辰愣了愣“啊，我听着呢，你继续”他说着坐到书桌前，抓起一支笔不停地点着台面让自己集中精力。
“我觉得，可能是你看他的那一眼刺激到他了，让他产生了短暂的记忆复现，想起以前的事儿了。他说你以前不会直接走掉，会跟他打招呼之类的。边说边哭还不停地自责。我觉得他潜意识里并没把以前的事儿都忘记，只是做多了电疗，大脑受损而想不了那么多了。一旦给他点刺激，他还是能不自觉的想起来。但那会他整个人又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等清醒过来后他又不记得了。哎”
“唉，那他后来怎么样”梁辰有点无奈
“好了。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我看着他喝了碗粥又吃了药后才走的”陈晓声音里也有些无奈
“哎，我下班那会吧正好看到他们在打饭，就想着看一眼，谁知道正好跟他对上了，我是怕他烦才赶紧转头走的。结果，，哎，我现在真是，远也不行近也不行”梁辰扶了扶额“你都不知道他今儿下午脾气有多差。什么难听地说什么，我觉得我这颗心脏啊，真得先找个地儿焊结实点儿才行”
陈晓那边轻轻笑了笑说“他也跟我说了点儿。他说感觉你不想提以前地事儿，估计是不太理解，所以我给他解释了。但我还是想说，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事也没办法着急，他情绪那么不稳定。我觉得，要不，先放缓点儿进度吧。”
“嗯，我也这么想的。他今儿说了不让我负责他心理疏导。我还想着明天跟你商量一下呢。我是这么觉得，不可能不给他做，那就减少次数。一周两次，周一和周五吧，时间分开长点儿也不会烦着他。其他时间我尽量不在他面前出现，出现了也不能躲着了，省的再刺激到他老人家。”梁辰越说越有点头疼“这祖宗可真难伺候”
“嗨，没办法。那行吧。我明天调整一下。你明天什么时候去门诊”
“下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