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怎么能自由进出丹山的?”丹山之内,有弟子看到红贤籽十分轻松的自由进出丹山守护大阵,一时间呆愣住了,有些看不太明白,那还是他们丹山的守护大阵吗?怎么感觉我们丹山是这老头自家一样?
“因为他是器山山主。”一位长老看到自家祖师脸色有点不太对,匆忙解释一嘴。
“但器山山主也不能随意进出其他修炼山吧?”那名弟子又问。
“器山之所以叫器山就因为有个器字,懂了?”长老只好又解释了一下,想让那个弟子就此闭嘴。
可他明显低估那名弟子的理解能力,只听他又问:“器就是炼器啊,为什么……。”
然而还未等他的话说完,身旁就有弟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解释:“镇苍书院自给自足,所以院内很多灵器都是由器山炼制,包括我们的法袍以及弟子令牌也都是器山专门炼制的,你说器山山主能不能随意进入丹山?”
山下。
“别转了,绕的道爷我头晕,”孤辰颇不爽的说道,这种不爽的语气是发自内心的。他不爽自己被困在这里,也不爽这个老头的眼神,为什么看他跟看着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
而且说话的时候孤辰还刻意控制说话语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像飞鸟道人,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自然而然把他当成飞鸟道人,那孤辰自然也乐得让他们这么想,反正这些人也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他的真容。
只要将时间拖下去,之后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定。孤辰现在就在试图将水搅得越浑越好。
“哟呵,你还不爽了?”红贤籽听到孤辰的话瞬间呆站在原地,不停挠头,一时间头发横飞乱成鸡窝,“格老子的,老子还是头次见到这么狂妄的小贼。”
明明都已身陷囹圄,红贤籽也不懂为嘛孤辰还这么淡定?难道他还准备了其他什么手段借以逃跑?但是也不可能啊,这里有那么多飞升,飞鸟道人一个未到飞升的修士就算有再怎么逆天的功法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我是有点不爽。”孤辰点头。
“呵呵,说说你不爽在哪儿?”红贤籽咧嘴。
“你怎么穿的跟我那么像?”孤辰鄙夷的看着红贤籽,红贤籽此时穿着一身破烂道袍,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猥琐道士。
穿的像?
红贤籽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道袍有点破烂,除此之外却没沾染上任何灰尘或是油污。仔细打量了一番,红贤籽又抬头眯眼看着孤辰,同样有点不爽,“老子那么些年都是这副模样,是你学老子穿衣服的吧?”
“不不不,道爷我从小出身卑微,所以早就习惯了穿些破烂东西。”
“同道中人啊,我也是微末中起身。”
“缘分?”
“我从小就是叫花子。”
“好巧,我也是,但我是青楼边上的叫花子。”
“我草,咱们真这么有缘?我也是。”
听红贤籽这么说,孤辰是真的被恶心到了,他之所以说自己是青楼边上的叫花子也不过随口一编,却没想到把红贤籽的身世勾了出来,这可真是意外中的惊喜。他已经预料到这个消息引起的轰动,以及这场轰动必然能为他拖延一些时间。
小时候是青楼边上的叫花子?
所有人都懵了,名声在外的镇苍书院,出自内院修炼山的山主,小时候竟然是蹲在青楼边上的叫花子?
最意外的应当属丹山的四位祖师,他们听到了啥?红贤籽这个老匹夫小时候是蹲在青楼旁的乞丐?
“你为什么蹲在青楼边上讨饭?”松亭真人憋着笑问道,总算是被我抓到把柄了,你个老不死的老匹夫。
“咳咳,”似是意识到自己因为口误说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红贤籽稍稍有点尴尬,只能以咳嗽来掩饰。
然而再怎么掩饰好像这茬也过不去了,松亭真人问完,怀里抱剑的宇文寒洲挑眉,意外瞥了一眼红贤籽,“仙子,你蹲在青楼边上……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道愚同样困惑,不过却是对眼前这个假的“飞鸟道人”问道:“飞鸟,你蹲在青楼边上的时候是多小啊?”
孤辰咧了咧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多,所以他张口就是一句令众人差点惊掉下巴的话,“七岁。”
“太震惊了。”
“小小年纪就已如此饥渴?”
“莫非器山山主也是这样?”
“应该是了,唉,要不然怎么会蹲在青楼边上乞讨?”
“说不定刚好乞讨攒够钱了进去风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