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乐紧张的拽着白晨暮的袖子,亚尔林笑了笑:“我对你没有任何伤害,而且伤害你我也得不到好处。”
家乐仰头看向白晨暮,白晨暮道:“我就在外边,害怕了就叫我。”
一百零一
白晨暮三人出去后,安东尼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今天和家乐去了哪里?怎么他现在成这个样子了?”
“我也不知道,”白晨暮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点开里边的图标,道:“我今天陪着老师去了他之前那个学生瑞纳安的家,然后看到了这个学校,还记得图片上出现的受害二号女学生衣服上的图标吗?”
安东尼把裤兜里揣着的文件掏了出来,翻找受害二号女学生。
托基尔亚一脸嫌弃:“你竟然随身带着文件,不怕丢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安东尼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又没有人偷。”
白晨暮冷冷地扫视过来,道:“你似乎之前就已经丢过一次文件了,竟然还敢这样做。”
“嘿,咱们现在说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吧。”安东尼连忙摊手,道:“不是正在说家乐的问题吗?怎么变成讨伐我了?”
说起家乐,白晨暮顿时没了和安东尼说话的念头,顺手将安东尼手里的那些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那个染了血和泥土的衣服上的小图标说道:“就是这个,我在那家的孩子的纸上看到了,然后我本来想单独去那间学校,家乐执意要跟着我,出门后家乐就成这个样子了……他说头疼。”
托基尔亚深深锁起眉头,担忧地说道:“会不会和心理暗示有关?”
“这是一定的。”白晨暮道;“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什么让家乐受到了刺激。”
安东尼听出端倪,道:“yves,你不应该这么想,家乐是早晚都要消除心理暗示的,之前你不让组织给他治疗,勉强还情有可原,那现在呢?你已经找到了他,还想继续用这种方式将他锁起来吗?太自私了。”
“你知道什么?”白晨暮盯着安东尼,道:“家乐只要消除那个指令,他就会离开我!”
托基尔亚推开显然已经被白晨暮激怒的安东尼,问道:“yves,你告诉我,暗示指令到底是不是你植入到家乐的思维里的?”
白晨暮扭开头,纤瘦的少年侧脸像刀刻出来的漂亮,但此时谁都没心思去欣赏他的外貌,白晨暮冷冰冰地回答道:“我倒是想,你们给我那个机会了吗?”
三年前的夜晚。
是白晨暮永远的噩梦。
全副武装的军人将他亲手布置的小屋踹开,强硬地将镇定剂送入自己和家乐的胳膊中,他眼睁睁地看着家乐离自己越拖越远,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一瞬毁灭。
他被蒙上了双眼,堵上了耳朵,用胶布缠住嘴巴。
世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
足足观察了一个月后,他才有机会重见阳光,研究所的人说他们观察他已经很久了,一次次不断的精神攻击、电击治疗,白晨暮无数次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了,死在这些完全没有人性的大脑科学实验人员中。
幸而,他还有家乐。
白晨暮清晰地感受到家乐在他心中的分量一日比一日重,他已经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了,家乐是他唯一的纽扣,他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