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诩表弟,你如此包庇我,若是家主发现,就算你是陇西小世子,他的亲外甥,恐怕也难逃责罚。”
“那便等舅舅发现再说吧。”段嘉诩眯眼笑得眉眼弯弯,“毕竟这人终归都是要死的,但我总不能为了难逃一死,每日都担惊受怕、惴惴不安吧。”
段嘉诩的话虽是在鬼扯,却颇为豁达。
钟子洛闻之,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表弟所言甚是有理。”
扯了两句闲话段嘉诩开始说回正事。
“表兄方才所说的出资比例我想做下调整,你我五五出资,日后收益五五分账,表兄以为如何?”
一谈到钱钟子洛亦敛去了笑:“就算是五五出资,那亦不是一笔小数目。为兄已有了来钱的法子,但表弟,据为兄所知,你这些年来并未存下什么银钱啊。”
段嘉诩抬手搓了搓鼻子,眯眼笑了起来。
他这陇西世子岂止是没存下什么银钱,他能活到现在还是靠着钟家接济呢。
“我既敢这么跟表兄提,那我自有自己的搞钱法子。”
段嘉诩没再往下说,钟子洛虽好奇却并未追问。
“若表弟真能拿出五成出资,那这日后的利润自是要分表弟五成。除出资跟分成一事外,表弟可还有其他需要与我约定的东西?”
“我想同表兄商量抽佣一事。”
段嘉诩用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画了起来。
“原先的慈善堂是商贾给予我们银钱,我们抽他一成佣金帮他将银钱洗白。后来表兄从受赠人士那亦抽走一成佣金,账面上他们获赠一百两,实际到手只有九十两。两边抽佣的法子确实敛财极快,但太过激进有损名声,不利于日后。”
“我们开慈善堂打的是做慈善的名义,做慈善名声极为重要,若传出我们为谋财不择手段这种风言风语,日后这慈善堂可就做不下去了。”
段嘉诩的话钟子洛听明白了,他与段嘉诩对视片刻,用手点了点水痕残存的桌面。
“表弟觉得应当如何?”钟子洛问。
段嘉诩弯眉,眯眼笑了起来:“日后不收佣金了。”
“不收佣金?”钟子洛皱眉。
“对,不收佣金了,改收善堂修葺金。先前我们只接商贾的大额银钱,签订契书,收取佣金洗白,日后我们不再管银钱的来源,商贾跟各方人士以慈善之名将银钱拿出来,我们以赠予之名散至各处,只收半成善堂修葺金。”
“此法从短期看自是不如表兄先前那法子敛财快,但长久经营下去财富却是相当可观。”
钟子洛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外头手里拿着药瓶的陈管事走了进来。
见钟子洛跟段嘉诩靠得极近,陈管事心头掠过一丝不妙:“两位小祖宗,不会又在想什么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的馊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