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秦媛对他只有十二分的恭敬。
“这些年还画画吗?”宁焕臻突然开口问道。
秦媛在身侧放下茶杯,起身行礼答道:“回陛下的话,还在画。”
宁焕臻此时也习惯了她这样的反应,只懒懒的道:“这样说一句就鞠一个躬,媛卿不累么?”
“礼制王法。”秦媛躬身垂首道“微臣不敢有所僭越。”
宁焕臻略一苦笑道:“那朕免了你的礼法,你就坐下与朕聊会儿天不行吗?”
“臣遵旨。”
宁焕臻摇了摇头道:“你这般还不如像之前那样,与朕争与朕吵呢。”
秦媛闷声坐着。
宁焕臻给周福海使了个眼色,周福海就对着身边的小太监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两个小太监用金漆的捧盒捧着两卷画走上前来。
宁焕臻道:“这是薛梦清老画师的两幅遗作。最难得的是这两幅都是人物。一副踏春图是人物群像。而另一幅观音像据说是薛老画师按着自己亡妻生前的样子化成,笔法细腻,面相慈悲。”
宁焕臻说着,就有宫人打开了画卷,将画高高举起,展开在秦媛面前,秦媛只略略一看,并不是不心动。她一贯喜爱薛梦清的笔法意境,但此时此景之下,再喜欢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她的兴致也高不起来。
宁焕臻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就让人收好了画道:“朕原料想这两幅画能讨你的喜欢,却不料看来这些年的时光是真的换不回来了。”
“臣听说”秦媛抬起眼看着宁焕臻,说道“皇上要将沈大人家的小妹接进宫了。”
秦媛看宁焕臻做出这一副怀旧念情的样子,便忍不出想问问他,他既然如此念及旧情。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事。
让沈梅贞进宫,关联到的不仅仅只是她秦媛一人。还有沈从仕。
这么些年的兄弟,宁焕臻难道不知道沈从仕一贯视沈梅贞如珠如宝,他怎么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宁焕臻默默不语,看一看秦媛,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妒意或是不满来,但秦媛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是。”宁焕臻最后毫不否认的说道“媛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我”秦媛暗自定了定心神,若是面对一般人,她今日必是要为沈梅贞讨个说法出来,但面对的却是宁焕臻,秦媛摇了摇头道:“此乃皇上的家务事,臣不便多问。”
宁焕臻略有些失望,揉了揉眼道:“其实这些年朕也想过,若是当年朕不是一出生就是太子,那今日又会如何,你又会如何?”
“”秦媛冷眼看着宁焕臻,不明白宁焕臻今日为何如此多的感慨。
“媛儿。”宁焕臻突然改口,一双眼中似乎像是蒙了一层水汽一般看着秦媛道“这些年我知道你之努力一直在怨我,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心中是否还有我?”
秦媛心中突突乱跳,她从未见过宁焕臻这个样子,看似脆弱,但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秦媛心中有种不好预感,并不敢贸然回话。
宁焕臻坐起身,他身边的周福海就带着宫人太监们退了出去,一过一会儿,秦媛就听到外面殿门被关上的声音。
秦媛心中意乱如麻,不知道宁焕臻打算做什么。
宁焕臻却只坐在榻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动作。看了看秦媛,嘴角微微扬起道:“你不用这样紧张,我不过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而已。”
秦媛看宁焕臻正看着自己的手,就下意识的分开了自己的双手,秦媛紧张的之后总会不自觉的用左手去摸右手的中指,而宁焕臻一直都知道秦媛这个小动作,被他点破之后,秦媛有种被抓了个现行的感觉。
宁焕臻看她分开双手,又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当时我真的觉得,你真的很像秦师傅,可后来才发现,其实不像,也不是不想,只是你”“皇上。”秦媛听到宁焕臻说起自己的父亲,心中不觉就有些火气,便道“那些事已经过去太久了,臣早已记不清了。”
宁焕臻却不去理会她的话,自顾自道:“若是让我重来一次,我或许会选你,只是我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我才明白唐天宝之苦,江山美人,若要二中择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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