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果然没有看错”琅铘歿深深的看着凝然“你真的很特别”
心里还是有一点雀跃,但凝然触到他那灼灼的眼神,脸就不由自主的变得通红,身子也会紧张起来。
“陛下,酒”玦儿手捧着御酒,恭敬的朝着琅铘歿一拜。
琅铘歿微微点头“满上吧”
凝然朝玦儿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她还真怕刚才就要被他给吃掉。
“凝然,那你来讲一讲如今琅铘王朝的形势”琅铘歿的双眼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深沉与冷漠,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凝然的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在这个皇帝面前谈大势?虽说可以平平淡淡的将书上看的如一讲出,但她又怎么会甘心放弃这样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但,一个不好,后果可不是她能够承受的。不过,琅铘歿看上去虽然有点阴沉,但应该是一个明君吧。
“琅铘王朝的南边是南疆,那里有很多的异族在,但南疆地区大都是些穷山恶水,也发展不出什么来,不会对王朝造成什么危害。西边有着一片不算小的沙漠,另一边虽有一些国家,但都是些小柄,国力太弱,不会有问题的。北边则聚集着很多游牧民族的部落,但那些部落过于松散,不能形成威胁王朝的势力。而东边是一片大海,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凝然小心的看着琅铘歿的神色,仍旧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刚才所说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识,没什么特别,接下来,可就是重点了“所以,我认为,琅铘王朝最大的隐患是在王朝内部的。”
琅铘歿的眉头倏的一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面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凝然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大不了就是一死好了“王朝从琅铘王时代建国起就实行封王,虽然那些王爷可以为王朝筑下坚实的防御。但同时,那些手握重兵的王爷们也是对于王朝的威胁。他们的那些封地就像是国中国一样,领地上百姓虽然不能说是不知皇上,但比起来,他们应该更听那个王爷的话。”
说完这些话,凝然反倒轻松了些,她自知这些话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大逆不道,竟然敢质疑琅铘王定下的规矩,竟然敢怀疑王爷们的忠心。
琅铘歿忽然笑了,竟有着一丝温柔“凝然,你真的很大胆。如果在朝堂上,有人敢用那种语气跟朕说话,一定会治他个大不敬。如果敢把你刚才那些话说出来,恐怕就是抄家灭族了。”
“但我知道陛下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善于纳谏,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看到琅铘歿的笑容,凝然笑的更为灿烂了。似乎谁敢骂当今皇上是昏君,她凝然一定第一个打他。
琅铘歿摇了摇头“凝然啊,你这些话在这里说可以,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就算朕想保你,也是不可能的。”
凝然神色一正,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唉,朕的酒量似乎是越来越差了”琅铘歿揉了揉头“今天喝的并不多,怎么就感觉到有点晕了呢?看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佳人,朕是该醉了。”
“陛下,陛下”凝然轻轻摇着琅铘歿,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玦儿看了看凝然,又看了看已经不省人事的琅铘歿。“当然是把他搬上床了”凝然说着就想要扶起琅铘歿,无奈不动丝毫。
“还是我来吧”玦儿上前“不过,你自己帮皇上脱衣服”
“你”凝然的脸瞬时红了“我脱就我脱”
“玦儿,你”凝然看着玦儿手上那长长的血痕“快点去包扎吧”
“恩”玦儿点头,看了看床上那滩血渍。
凝然小心的躺在琅铘歿身侧,虽然知道他还不好那么快醒,但动作很轻柔。
转头,看着琅铘歿的侧脸,那双耀眼的眼眸被掩去了,反而凸现了他那俊逸的脸庞,没有了那么多的压迫感,凝然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紧绷着,无法放松。说真的,秦寻与琅铘歿真的很像,不单单是眼睛,连棱角都有五分相似,而气质中都有一种霸气,只不过,一个内敛,一个张扬。不得不承认,身侧这个人内敛的气息更让人感到狂霸,与,魅力。
深吸一口气,凝然慢慢放松自己,不知为什么,以前要花很多时间才能睡着,现在,反而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很快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