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缱绻又小心翼翼的动作滑落到嘴唇时,应寻终于还是扛不住了,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狗眼。
“真行啊小陈同学,趁人之危是吧,吃豆腐吃的开心…”
应寻撑起的上半身就这么僵住了:“你手受伤了?”
“所以那时候真的是你在砸门不是我的幻觉?伤的怎么样?会有后遗症吗?我看看?”
陈灼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扭到了而已,不会有后遗症,一礼拜就能好。”
两只手一起扭到?
应寻当然不信,探过身子就想再仔细看看,却被陈灼不动声色的挡开了:“不信我么。”
应寻趴在床边,点点头:“除非你再给我看看。”
“撒谎精不配提要求。”陈灼睨了他一眼,自然的扯开了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靠!
应寻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操了,陈灼陈灼,那个谁,就那个副导,现在怎么样了?”
陈灼迟疑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床上那人突然变的惊恐的眼神。
“你怎么了?”
应寻捂着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靠…他死了?被我踹了一脚就...死了???”
“……”。
忍了忍,陈灼还是偏过头直接笑开了。
一天的疲累和复杂的情绪在此刻荡然无存。
“我摇头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去了解他的情况。”陈灼眼底都荡着笑意:“不是说他已经……没了。”
应寻猛的松了口气,把脸彻底埋进了带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里:“差点儿以为我要进局子了,还得连累陈老师守寡。”
原本打算落在这人头发上的手悬空一停,陈灼噙着笑,用指腹碰了下他的耳垂:“那还真是万幸,没让我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应寻痒的扭了扭,但还是没抬头。声音从棉被里透出来,有点闷闷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在隔间里发生了什么?”
看床上的人蠕动的像个毛毛虫似的,陈灼笑意更甚,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听。”
应寻又扭了下,瓮声瓮气的问:“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吗,万一我真的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不会在医院。”
应寻错愕的仰起头,额前的碎发因为刚才的动作变的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