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十五年了,为了做飞行员从不敢动真格的,就是害怕留下伤。现在什么都不用顾忌了,畅畅快快的打一架,倒是把心里的阴郁给打散了。
听褚颂这么一说,乔悠悠的眼泪居然又有点儿想往外冲。褚颂对着她笑,眼角和嘴角都是淤青,却丝毫不影响他笑的样子,那样的笑像是发自内心一样,好像很久很久以来,乔悠悠都没有再见过这样的笑。
“你如果不开心可以和我说,别这样以伤自己为发泄窗口行吗?”
乔悠悠俯视着他,几乎要哭出来。褚颂赶紧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傻瓜,你想多了。我其实也没想怎么样,是老二,丫非要跟我打一架,那副嚣张的模样,我当时如果不揍他我能后悔一辈子!”
乔悠悠一听,奋力挣开褚颂的手臂,从床上下来,挽起袖子生气的说:“我去找他!坏蛋!”
褚颂拉住他,“我已经报仇了,他伤的比我重,虽然看起来我们俩都有伤,但是他出手让了三分力,我是实实在在的拳头。”
乔悠悠头一偏,“我才不相信呢!”
“其实,同胞兄弟可能还是心灵相通,老二知道我需要发泄,所以故意拿话激我,出手又故意不用全力,不信你明天就看,他的脸肯定是我的两倍大。”
“依我看,他就不该还手!”
“那也太明显了,悠悠,”褚颂抱着她,讨好的说:“别生气了,给我上点儿药,好不好?”
“那你放开我。”
“嗯不放。”
“不放怎么上药?快点儿!”
褚颂开始耍赖,哼哼着不愿意。若不是有人敲门,褚颂大概马上就要得逞了。
来人是褚茗子。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刚从浴室出来的褚扬一身淤青,像是自己伤了一样,焦急万分,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可是褚扬却什么也不肯说,就连褚司也是一副“想知道?那你求我啊”的表情。无奈,只能来问另一个当事人。
“茗子回来了。”乔悠悠说。
褚茗子站在卧室门口,有些拘谨的笑了笑,“三叔你没事?”
“没事。”
“伤口,还疼吗?”
“还好,你三婶刚还给我上药来着。”褚颂笑眯眯的看了看乔悠悠。
褚茗子一听更不开心了,心说你伤了还有人上药,那团长怎么办?“那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打着玩的。”
“玩儿?有你们这么玩的吗?俩个人加一起比我奶奶年纪还大,打架玩儿!可真是的!”
乔悠悠走过去,摸摸褚茗子的头发,安慰道:“他们俩就是神经病!茗子别生气,刚我还骂你三叔来着。”
“我有什么生气的?我才不生气呢!”说完,褚茗子跺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乔悠悠扭头冲褚颂吐吐舌头,有些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而他们这些旁观的局外人,到底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