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开心。”裴遇摇摇头,“但也算不上多惊喜。”
他平静地解释道:“就算裴庚文今天不这样做,我还是能赢,而且安盛集团本就是安家的,如今他主动还回来是应该的。”
当初裴庚文在安为先面前发过誓,说过以后要把安盛集团交回裴遇手上,如今只能说他没有违背承诺而已。
不管如何,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另一边,杨惠媛一路开车闯红灯到了医院,她跑到裴庚文的病房,果然见他醒着,正半靠在病床上做检查。
“裴庚文!”杨惠媛一进去就扯着嗓子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佟秘书说的都是假的是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假的?”
裴庚文虽然暂时醒过来了,但他的状态其实并不怎么好,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大半边身体几乎动弹不得。
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见杨惠媛一进来就大吵大闹,连忙制止道:“裴夫人,您不能这样,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还需要静养……”
“住嘴!”杨惠媛猛然转过头,她对着医生和护士指着门外,“你们给我滚出去!”
医生和护士自然是惹不起这些富贵人家的太太,可裴庚文此刻的状态确实不能承受其他刺激,他们为难地看向裴庚文。
裴庚文艰难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勉强摆动了两下,示意医生和护士出去。
医生和护士也没办法,只好摇头叹息着退出了病房。
杨惠媛还在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她死死盯着裴庚文,等着他的回答。
裴庚文看向杨惠媛,他张了张嘴,语气虚弱地说:“没错,是我要把安盛集团交还给裴遇的。”
听到裴庚文亲口承认,杨惠媛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呆呆地站在病床前,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呆立几秒过后,她崩溃地哭喊道:“那我和裴晋呢?裴庚文,你未免也太狠心了,难道裴晋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裴晋在安盛集团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点都不分给他!你还是人吗?!”
裴庚文咳嗽了几声,他断断续续地说:“安盛集团是安家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把它给裴遇之外的其他人。”
“我已经立好了遗嘱,除了安盛集团之外,我名下的其他公司和财产,裴晋和裴遇对半分。裴晋在安盛集团的职位上历练这么多年,已经有能力经营好其他的公司了,以后不会过得太差。”
“至于你……原本我给你留了一份的,但你不配。”
“不过你放心,裴晋虽然性子淡漠,却不至于不管你。”
杨惠媛睁大着双眼,她几乎站立不住。
裴庚文居然说,他从来没有打算把安盛集团给裴遇以外的其他人。
难怪,难怪杨惠媛以前暗示了那么多次,想让裴庚文改了安盛集团的名字,可他一直都不愿意,原来他是不想改,他一直打算把安盛集团给裴遇留着。
而裴晋,裴庚文之所以让他去安盛集团任职,只是给他一个所谓“历练的机会”,所以裴晋这些年一直有名无实,没有任何股份。
真可笑。
这算什么?
他们母子这么多年付出的努力究竟算什么?
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杨惠媛接受不了,她上前一把抓住裴庚文,发疯似地摇晃着他:“不行!我不允许!裴庚文,你给我改遗嘱!改遗嘱!”
这时裴晋终于赶了过来,他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裴晋连忙对守在病房外面的医生和护士说:“你们还在外面干什么,快进去拉开他们!”
医生和护士听到裴晋的话,急忙冲进了病房。
几个护士费劲地把杨惠媛拉开,医生则立即上前给裴庚文检查。
“不好!”医生抬起头,“病人病情恶化,马上通知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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