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谁压住,腰也被强硬地揽住。
我大吼着我是家属,奋力地挣开了。扒拉上担架的一瞬间就疼松了手,在救护车上看着自己给留下的血手印,恐慌得不行。
最终还是失败了。
他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能对我说,心脏监护器上的线条就慢慢归于了平静。他直接跳过了如果只能说一句话,最后要对爱你的人说句什么话这个严峻的问题。没有能听到一句告别,没有真正确认关系,他甚至都没有让我好好活着。他知道我怕,根本就不会去干出自杀这种事,他知道我喜欢安逸平静,自然就不会干什么大冒险把自己给玩脱了。
所以全都是我的错。
他会不会这样说?如果不是我非要作,非要像个作逼主角一样演一通不顾一切的往外冲,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是,若是被发现双双被送去治疗院,据说是生不如死。反正我就没听说过谁能正常出来的,能活着出来的都算是少数,基本就是关押一生了。叫治疗院,其实应该叫集中营吧。
不知道为什么隔壁那么多吵杂的哭声,性灵明明应该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这些人都围在旁边?
他们挤着挤着,将我推出了性灵的包围圈,我坐在地上回不了神。
“怎么坐在这?那个人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朋友?他呢?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被两手捧着脸颊抹着下眼眶,听到了一串的问句,止也止不住的盐水涌出来。
“他死了……他死了!”崩溃了吧,我大概。
那声音怔了一下,下一瞬我被压进怀里:“别怕,别怕……”
睁开第一眼我就确认了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凹凸不平的枕头被子已经不在了,身上盖着的面料很舒服。
缩在里面过了好久,我想清楚了,那并不是梦。
我不想出去面对现实。
门被推开,轻轻的。
“醒了?”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
“你这样会毁了他。”
我已经毁了他了。
“性灵背你回来……”
“我说的?!”
“什么?”
“是我说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