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被咬破,深深的齿印和鲜血混在一起,鹿汤汤甚至能从墨司承嘴里尝到自己的血腥味。
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墨司承此时就像是一把嗜血的刀,每一句话,都足以让她见血封喉。
刀锋在她的心口磨砺,心在滴血,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力气来说什么。
委屈吗?委屈,可是委屈的话却只有有心疼的人听,说出去才有意义,她还有吗?又或者,墨司承对她还有一点点的心疼吗?
她突然觉得很累,眼前的和未来的生活都瞬间暗淡无光,她走在万米高空的钢丝上,稍有不慎,脚下便有万丈深渊在等着她。
小心翼翼也好,孤立无援也罢,没有人会在乎,也没有人能救她……
她试图闭上眼睛,不去看墨司承对她的残忍,也努力阻隔掉自己的感官,让她忘记此时的墨司承对她充满恨意的报复。
终于,她累了……
“鹿汤汤,鹿汤汤!”身下的鹿汤汤突然没了反应,墨司承终于慌张起来,他拍了拍鹿汤汤的脸,可是对方依旧毫无回应。
“鹿汤汤,你别在这给我演戏啊,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要是再不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断掉赵家的资产链,让他们家顷刻破产!”
然而不管他怎么威胁,鹿汤汤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墨司承蓦地从鹿汤汤身上下来,大腿根部的鲜红,终于刺痛了墨司承的眼睛,“车亭,快去医院,快!”
车亭吓得一跳,但是车后的情景已经被墨司承事先用帘子遮住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总,发生什么事了?”
他着急地问,得到地却只是墨司承重复的话,“去医院,快!”
墨司承手忙脚乱地去给鹿汤汤穿衣服,这才发现他自己已经慌到根本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四肢,手靠近鹿汤汤的时候,抖得不像话。
“鹿汤汤,你别吓我,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他想止住那些血,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尽,虽然出血量便不大,但是涓涓细流,依旧像钢针一样刺痛着他得神经。
他终于害怕起来,将鹿汤汤抱在怀里,命令道:“鹿汤汤,我不允许你有事,不允许!”
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唯一他重视的亲人也失去了,他简直无法想象,鹿汤汤如果也出了什么事,他这下半辈子该怎么走下去。
其实赵奕汐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他害怕了,害怕鹿汤汤会再次离开,他的身边都是敌人,唯有鹿汤汤是他想去爱和保护的人。
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地把鹿汤汤留在她的身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同惊弓之鸟。
可是现在,不管他把鹿汤汤抱得再紧,他却总感觉鹿汤汤得身体却越来越凉。
这种不可抗拒,无法挣扎地丧失感,让他备受折磨与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再再尝试第二次。
“墨先生,医院到了,你快放开鹿小姐,让医生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