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酒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粟吻喝了几口后,脸上瞬间变得红扑扑的,一手搂着酒瓶,一手用袖子擦着嘴角流出来的酒,眯着眼看着陆挽笑。
陆挽犹豫了会还是做了下来。
算了,还是看着点吧,他这个样子,待会再出点什么事。
看到陆挽坐了下来,粟吻抬手将怀里的酒瓶送向陆挽:“请你喝!”
“不会。”陆挽摇摇头。他真的不会喝酒,小时候家里不让喝。逢年过节他都是喝果汁的份。
小时候……哥哥也不会喝酒。
粟吻笑笑,重新抱起那个酒瓶灌了一口。
“你,你少喝……”
粟吻鼓着两腮,看着陆挽,侧脸送唇,喂了上去。
烫!
滚烫地双唇!
什么东西进来了?
舌头!
搅动的舌头。
还有,什么液体。
好辣!灼烧地烫!
有一团火炭沿着自己的嗓子落下!
陆挽像是站在黄风暴雨中的大树下被十二万伏的雷电劈了一下——不对,是一直劈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被劈爆炸了!
陆挽只能感觉到那团火炭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眼前笑着的粟吻……粟吻的轮廓逐渐模糊。
粟吻在笑么?
陆挽感到世界转了九十度。
粟吻呢?怎么不见了?
头好晕。
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体……燥热的厉害。
陆挽的视线慢慢清晰,他看到的,是兰枢。
“醒了?”兰枢看着陆挽。
陆挽嘴巴有些发麻,按着头坐起身。他想站起来,才发现怀里抱了一个酒瓶。
酒洒了一地,但是酒瓶里还有些酒。
陆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把那酒瓶揽到怀里。
怕兰枢说他想喝酒。
怕再被曲不言洗劫?
额……陆挽看了下自己,浑身上下就腰间一条浴巾……
怎么洗劫?洗劫,浴巾么?
鞋子都没穿。
姜汤的鞋子均码的,太大。
粟吻也没穿。
粟吻呢?
“你和他,真的很像。”兰枢伸出手,右眼眼帘垂着,伸向陆挽红扑扑的脸旁。
陆挽身子迅速后撤。
像?是指哥哥么?
身子这一后撤,有点想吐。
兰枢皱了下眉,印象中,这是陆挽第二次拒绝他。
上一次,是他想要看郁拂那本书的时候。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带郁拂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兰枢站起了身来,他像是刚从汤池中出来,浴巾包裹着的双腿还有些水渍。
兰枢也不喜欢穿鞋子?
陆挽扶着地板,尝试站了一下。
没成功。
怀里的酒瓶搂紧,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柜架,一点点爬了起来。
晕。
趔趄了下,撞到了货架上。货架边上的酒杯竟然没掉?
陆挽仔细一看,那酒杯的底端,粘着一坨蓝色的东西。
像是……口香糖?
谁把酒杯,用口香糖粘在货架上?
陆挽的第一反应是——粟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