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臣只能摇摇头。对这事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的云轴子只继续选着帐篷。
不过陈以臣确实之前问过武袂,这种事让康叔做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把他们都喊来。
武袂给的解释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嗯,想着和云轴子一起睡在一个帐篷里,陈以臣禁不住浮想联翩。
“臣哥,这个怎么样?”云轴子选了个军绿色的,抬起来问陈以臣。
“颜色不太好。”陈以臣摇摇头。
“是么?陆挽比较喜欢这种颜色。”云轴子放下,重新选另一个。
“你不会是打算和陆挽睡吧,男朋友?”陈以臣指着帐篷问。
云轴子小心看了下周围,还好没人听见。
“你在担心什么,男朋友?”陈以臣把男朋友三个字的音量提高。
云轴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选着颜色。他其实对帐篷不太懂,以前都是听陆挽的。
陆挽好像对什么都懂一些。大概是因为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的缘故吧,云轴子想。
“你如果想和陆挽睡一个,也没关系。”陈以臣突然认真起来。
他想,或许这就是武袂准备五个帐篷的原因吧。
“不是。”云轴子选了个朱红色的:“我们睡这个好不好?”
“好。”陈以臣笑笑。
两人选好帐篷后,来到一楼集合,闻人醉已经在一楼等,最后来的是曲不言和陆挽。
“陆挽你怎么了?”云轴子看到陆挽眼圈红红的问。
“没……事……”陆挽张张嘴,挤出两个音节,但是之后就发不出声音了。
“别着急,慢慢来。”闻人醉安慰。
陈以臣瞧了眼曲不言,曲不言隔空接过陈以臣的目光。
—又迷路了?
—臣哥英明。
陈以臣皱皱眉。
—手腕怎么回事?
曲不言低头看了眼右手腕。
—看得出来?
陈以臣笑笑。
—你什么时候把衬衫袖子系上过?
曲不言回了一眼。
—你知道地太多了。
“应该这几天就可以说话了,你别着急,慢慢试着发音。”闻人醉再次安慰。
陆挽点点头,随后几人又购买了些配套的小东西。
比如:
曲不言:“闻人,铃铛要不要带一个?”
闻人醉:“多带几个,挂门口防洪袖添。”
陈以臣:“宿舍床单好像该换了,男朋友。”
云轴子:“好像是……陆挽这个帽子怎么样?”
陆挽刚摇摇头,帽子就扣在了脑袋上,这还没怎么长好的头发确实该戴个帽子。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的几天。陆挽在咿呀学语中,偶然发现,窗台上的茶花几乎要开了。
玻璃酒瓶上的字还在,风干了的马克笔墨,在冬日的阳光下静默着。
离开校医院的曲不言,并没有回宿舍,按照约定,他在五点钟之前去了兰枢的公寓。
教官公寓外,老大爷像往常一样躺在椅子上,盯着屏幕上的视频。大爷看到有熟客到,开了门摆摆手示意他进去。
曲不言微微欠身,进了公寓大门。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而曲不言更知道,此刻门卫室里,大爷的视线一定落在自己出现的屏幕中。
五层,兰枢右侧的房间,曲不言照例褪去所有衣物,卧室中,背对着门站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