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低眼吃惊的看着怀里的狐狸。
此时,白软只留给他一个白绒绒的脑袋瓜和两只抿啊抿的耳朵。
褚珩讶然,又抬眼看了看安静下来的那匹马。
那匹马乖乖的任凭人牵着,一张马脸上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王爷,这是领头马,它若被驯化,其他的马儿就好驯了。”宋疾惊喜道,不由得对褚珩多了几分敬佩,同时也不由得对那只白狐狸有了几分好感。
褚珩含糊嗯了一声,后又看向衣服里的小白东西,将方才它伸爪挠马脸想个通透,心中大定,这狐狸不是一般的有灵性。
看来自己这是捡了个宝。
褚珩轻轻揪了揪小东西的耳朵,又摸了摸它的后脑勺。
白软探出脑袋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往上喵。
见它这般乖巧可爱,一向不苟言笑面目清冷的褚珩不经轻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见他笑白软跟着可爱一笑,大尾巴从衣服里抖出来,开心的摇啊摇。
褚珩心情变好,大手按着白软,将它好一番揉毛,后心满意足的继续看驯马。
那匹领头马让人乖乖骑了两圈,等停下来时,似乎还记着刚才那一记挠,鼻腔里哼哧哼哧的,不太乐意的与褚珩距离太近。
白软也不是不讲理的狐狸,从衣服里探出小脑袋,圆不溜秋的眼睛与那匹马对望。
“你,你别这么看我,我已经听话了。”那马先开口,一张马脸好不委屈,“你为何帮助人类?”
白软眨了眨眼睛,尾巴摇摇,“这是我娘子,我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可听在马耳朵里却瞪圆了那双大眼,接着憋笑的哼哧了两声。
见它不信,白软并未泄气,小蹄子在褚珩怀里蹬了蹬,道:“想必你也知我是妖,化成人形时,我与娘子很恩爱的,我们还拜堂成了亲。”
那马一愣,大眼水当当的看着它,脸上写着不敢置信,沉默片刻,开了口,“人妖殊途,你好自为之。”
白软一愣,默然良久,目光炯炯的开口,“你一匹马,懂得倒是挺多。”
那马一笑,接着喟然一叹,“这是明面上人尽皆知的事,总之,你好自为之了。”
“王爷,你这宠物真有灵性,看,它一直在与这匹马对望,好似在对话一般。”
这话让白软回过神来,昂着小脑袋看褚珩。
他家阿珩是人。
他是妖。
人妖殊途。
这话白城哥说过,阿雀说过,现如今这匹马也这么说。
想到这儿,白软的小脸终于沉了下来,连一颗心也跟着沉下来。
褚珩低头看了一眼缩在他衣服里的小东西,将它从怀里揪出来,细细瞧了瞧。
来时小东西一双漂亮的猫儿眼水光盈盈,颇有精神,此刻却焉儿吧唧的。
眉头一皱,指尖戳了戳小东西圆软的脸蛋,又轻轻给它捋了捋胡须,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没精神?”
“王爷,莫不是中了暑气?”冯缓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