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叶予无意的咬合动作，周樊退了出来，注视着他揉了揉眼睛，睁开黑眸，眸底略过片刻的恍惚，碰了碰周樊的脸，确认是真的后，松下一口气。
没死。
“怎么了？”察觉到叶予一刹那的悲伤，周樊轻声问道。
“没什么。”叶予向后挪坐起来，用手随意捋顺乱发，心情不错。这是他难得睡得好觉，格外沉。
显然，叶予没发觉周樊偷亲了他。
两人各自起床换衣服，叶予接过自己留在第一区的衣服着实诧异，周樊邀功般笑道：“你留在第一区的东西我都让人收拾到我家了。这衣服是想着以防万一带的。”
“那个u盘呢？”叶予追问道。
“黑色的那个？我也放家里了，你要的话回去就给你。”
“谢——”
叶予没说完的话被周樊吻堵住，他条件反射推了人一把，周樊倒也配合，没再强迫。
“道谢留给外人吧，跟我不用。”周樊捏捏叶予手感极好的脸颊，起身抓起西装外套，“我去给你拿早饭，等一会。”
出于保密措施，周樊不可能叫服务生送饭上门。只好事事亲为。
在餐厅遇到了正在给面包抹覆盆子酱的加弥尔，她看到周樊招了招手，待人走近，调笑道：“看你脸色，昨晚睡得挺好啊？”
“那是当然。”周樊毫不避讳应了。
“谈判中止，还有一个小时就开船返程，海斩的意思是，你回去后得带叶予先去一趟军部。”
“去军部？”周樊警惕反问道。
“对，叶予毕竟是s级通缉犯，叛区罪不好掩盖。别担心，海斩会保他的。”加弥尔将餐刀放下，“等你拿到上将衔就可以和叶予签订保护协议。”
所谓保护协议，就是让周樊做保护人，不再按照法律处置叶予，但叶予必须为第三区效力。并完全接受第三区监视。
当年加弥尔就是靠这个协议躲过对变异人的清理，海斩是她的保护人。
“不行，叶予不想再做研究了。”周樊反对道。
“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周樊，他可是叛区罪，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海斩若不是顾及他脑子里的东西，肯定要杀鸡儆猴，以防再有人不知好歹投靠下三区。”加弥尔压着声音解释，避免周围人听去。
周樊回想起叶予之前在暗柜里说的话，一点都没错。
那难道要再送他回下三区吗？且不说其他特殊部队的同伴会不会发现，单说周樊，他自己心里就不能接受。
不管了，先带回去再做打算吧。叶予为了他的那些武器才叛出了上三区，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呢？
“我知道了。”周樊平静回道，转身去点餐。
端着餐盘回到房间，叶予又在看电视，但不是新闻，而是第九区的音乐会，屏幕里一个男人正在弹琴，聚光灯落在他身上。
两人坐在桌边，叶予先喝了半杯橙汁，然后开始咬三明治。周樊心不在焉吃了两口，试探道：“叶予，你回去后，打算做什么？”
“我想去第九区。”叶予回答没有犹豫，应该是早就想过了。
“去第九区干什么？”
“生活。”
“你就没想过继续研究？”周樊小心翼翼问道。
“曾经想过，我甚至打算设计大型武器重型装备。”叶予抿了口橙汁，继续说道，“现在我庆幸我只做了一些枪械。”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杀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