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甫褚如实回道。
“我不喜欢吃芹菜,睡觉会蹬被子。”叶赴轻笑说道,“我甚至不开夜灯不睡觉。我和普通人唯一的区别是过往的经历强行加于我的。所以我也会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比如自投罗网。”
“可是普通人如果自投罗网,根本活不过那晚。”皇甫褚还是不愿意抹消心中对叶赴的莫名崇拜,就如同不愿相信迷雾中看到灯塔其实只是一盏渔灯,“换做我——”
“你不会有这种经历。”叶赴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斩钉截铁道,“你会通过别的手段解决问题,避免问题发展成超出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不是吗?”
“是……可是……”皇甫褚嗫嚅着,犹豫着,看得叶赴心生无奈。
他能猜出没有任何背景的皇甫褚是靠什么在上层中游走,这张皮囊就是皇甫褚最大的依仗。
“狼狈还是潇洒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没事有事就抱怨命运,命运很无辜哎。”叶赴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卑颜屈膝和骨气不矛盾,我困了,你也快点走吧,说了这么长时间,估计尤塞克要找你麻烦了。”
赶走了皇甫褚,叶赴垂下头开始积蓄体力。
然而皇甫褚还是不明白,他模模糊糊觉得好像懂了,却又不知如何去做,想来想去,折腾的自己都失眠了。
这日下午,雷格木主宅乱了,皇甫褚走出房间拉住一个匆匆经过的女仆问发生了什么,女仆急着去避难,一边跑一边说:“有囚犯跑出来了!”
皇甫褚第一个反应是叶赴。可是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偌大的古宅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简直能想象逃出来的人有多强悍,飞快的躲避常人不能躲避的子弹。
按理说像皇甫褚这种无武装人员应随着女仆侍从一起进入避难屋,但皇甫褚忍不住想去看叶赴。他听枪声似乎在宅中,便从偏楼梯下到院子里。
如果是叶赴,那一定能成功出逃吧?皇甫褚无比确信的想,所以他直奔大门,一路全走小路,看见枪手立刻坦白身份,幸好众人见过他,叮嘱两句别乱跑,便放他走了。
漆黑的雕花栏门有一层楼那么高,这里是主宅最外层,内部层层防守不同,这里只有严密的监控,至于平时守卫此时都在内部奋战。
随着内部的枪声越来越近,皇甫褚的视野里有辆黑车飞速奔驰而来,在皇甫褚以为它会绝尘而去时,刺耳的急刹声惊醒了发呆的皇甫褚。
副驾驶座被从内推开,让皇甫褚一眼看到驾驶座的少年。原本不规则花纹的黑白毛衣被血淋透,抓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来自手腕的血,纯黑的牛仔裤上也有几大片水印般的深□□域。
“走吗?”叶赴简短问道,轻描淡写的仿佛在邀请共赴旅游。
皇甫褚一愣,随即扑进副驾驶座,门是被叶赴加速时带起的风甩关上的。在左闪右避的晃动中勉强扣上安全带,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能看着倒车镜中死死咬在后面狂追的好几辆黑车。
他这么安静对叶赴是个好事,飙车不是个能一心二用的事,他要保证这辆车不会半途被打爆胎,否则真的就是插翅难飞了。
霍撒可以刀枪不入,但叶赴并非如此,他靠的是速度与敏捷度,不过可以短暂强化一下肌肉与皮肤,本来想将尼龙绳绷断,谁知那根金属杆先断了,而尼龙绳全部勒进了肌肤内。还是靠那群枪手的子弹才将尼龙绳给烧断的,疼得头晕,导致腿上中了两枪。
失血对叶赴的影响比对霍撒要大,他估量着自己的状态,不停修改脑中的路线。
带着后面数辆车在街道内兜圈子,动不动就来个逆向行驶,和迎面而来的车辆擦着边而过,或者十字路口直接拐弯,逼停了所有直行的车辆。皇甫褚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含在嘴里,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