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房契,没想到竟然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不过不管怎么样,于宁现在的店面问题是解决了,这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便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于宁,还有周奕辰一起吃饭。
两人顺便探讨了一下酒店经营的事儿。
周煜辰平日里看着有几分不靠谱,但是在经营酒店上面却是颇有见解。如今他的酒店能做的这么大,这么火。除了他父亲留给他的资本以外。他自己也是那种善于经商之人。
这天信楼可以说是近些年的一匹黑马了。
京都原本就是繁华地带,在天信楼没有开张以前,这里基本上都是一些旧式的酒楼。而周奕辰的醉仙楼,比起一般的酒楼来说有了不少的创新。比如在酒店里加了一个表演台,人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表演。又比如,每月固定几天,会给食客打折。
总之,在周奕辰的用心策划之下,天信楼很快就崛起了,成为了京都声望最高的新派酒楼。于宁这会儿子也正和他说着自己铺子的策划的事儿呢。
店面盘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装修。装修可是很考验审美的一件事儿,店面的装修可以说是店铺的脸面了。要是装修的不好,顾客怎么会愿意进你的店呢?
“于娘子,你准备怎么装修这个店面呢?”周奕辰颇有兴致地向于宁问道。
于宁笑了笑,边思考边说道,“具体我还没有想清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风格。我这家铺子是卖粮食的,自然就该以清新淡雅为主,最好再带一些厚实感,让客人们见了觉得安全可靠。”
周奕辰听了点点头,他的想法和于宁不谋而合。
“除此之外,我还准备要开一个招商会。”于宁兴冲冲的说道。
“招商会?”周奕辰眼中起了狐疑。
原来这个年代是没有招商这个词儿的,于宁立马闭了嘴。
“我随意说的那是,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周奕辰却依旧不依不饶的,“于娘子,你可不要嫌我笨拙就把这个词儿给跳过了,你慢慢解释,我可感兴趣得很。”
于宁没有办法,就和他解释起了什么叫招商,“简单来说就是拉投资的意思,有人要是看中你的项目,或者说看中你的店铺,这会给你钱让你经营,等店铺赚回了钱,就分一部分给他们。”
之后于宁又和周奕辰开起玩笑,“周掌柜这样子的有钱人,我看也不怎么需要招商的,自给自足就够了。”
周煜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于宁说的这个模式倒是新奇,他从来没听说过的,这于家娘子懂得比他想的还要多。
于宁第二天就着手准备起装修的事儿了。周奕辰帮他找了好几个师傅。都是先前在他自己的酒楼里做过的,都是靠谱的。
而书院那边南宫雪还是照例缠着高轩,高轩自然是不予理会。至于张晟,他知道了南宫雪先前在暗地里使小手段的事儿,对南宫雪心中多了几份芥蒂,因此也对她疏远了。
两人先前的关系虽然也不算多热络,但好歹算个表兄妹。平日里也会打声招呼的。
张晟的态度突然冷淡下来,南宫雪倒是有些不习惯。他并不知张晟也知道了那酒楼的事儿,还以为是他非要给自己脸色看。
南宫雪因此不爽,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师之女。而张晟在京都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这般给自己脸色,他不怕自己混不下去。
因此这日她碰见张晟,明着暗着揶揄了一番,“表哥,你最近还真是忙的很呢。先前叫你去墨香阁帮我跑个腿,应都没应我一声。怎么?科举将近,要飞黄腾达了不是?”
张晟本不想与他多说,但是转念一想。再怎么说他也是在人家的地盘混事的。于是他勉强挤出笑脸,“表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所以就忘了这档子事。等今日下学有空,我这就帮表妹去跑一趟。”
南宫雪这才满意,幽幽地说道,“表哥,我看你和高公子关系这么要好。你呀,有空就该在高公子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好话,不然你可就白当我这表哥了。”
张晟心中暗自冷哼一声,这南宫雪竟然有脸跟他说这种事儿。如果是在岭南府,他肯定想都不想就要指责她南宫雪的。可是张晟他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于是把想说的那些话都吞到了肚子里。只是淡然回应着,“这种事不能强求。”
南宫雪自知也指望不上表哥这个木头,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随之指责了一句,“就知道你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张晟不与她一般见识,只是陪笑。
科举也没剩几日了,书院最近的学习氛围愈发的浓厚了。而高轩自然是最忙的,每天起早贪黑地读书,家中的事只能全交给于宁。
相比张晟,他心中的压力要大上许多。为了自己考科举,于宁和自己母亲千里迢迢的从陈家村赶到了京都。两人都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要是不考个功名出来,实在是对不起两人。而另一方面,他父亲的死也有一直是他的心结。他若是不出人头地,又怎么对得起他父亲。
张晟就相对轻松多了,他知道自己原来就是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来京都也不过是遵从父亲的意愿走个过场罢了。再不济,他就回到岭南府去,继续逍遥的做他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