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贺书礼飘然而过,黑衣人紧紧尾随而至。
两匹马在郊外狂奔着,一白一黑的身影往兴福镇奔去。
“吁——”一声口令,贺书礼的马停止了,他跳下马,径直向木屋走去。
黑衣人慢慢地减速,最后也停下来了,看着主人冷冷的背影,他眼色一沉,也跳下马,主动地走过去,牵上了主人的马,带马儿去喂食。
一切办妥,黑衣人才走进木屋,只见贺书礼正在提笔练字,他一脸沉寂的样子,黑衣人不敢惊扰,他不动声色地站在边儿上。
贺书礼挥毫写了几个字,突然一把毛笔扔到笔架上挂着,吓得黑衣人的小心脏一紧,还以为主人出什么状况了。
还好,他只是写完了,随手把毛笔扔回去,他拿起写好的书法细细地鉴赏着,黑衣人松了一口气,悄然走出去做别的事情。
“来人。”贺书礼喊了下。
声音不大,正在照顾着马儿的黑衣人一听,迅速现身,行礼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县城,立刻。”
黑衣人一脸惊色,满眼的疑问:“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
贺书礼斜睨了一眼黑衣人,没有过多解释,径直离开屋子。
黑衣人愣了一下,很快就起身跟上了,并且动作迅速地跑到马儿跟前,替主子牵好马,把僵绳交到贺书礼的手里。
贺书礼坐在马背上,看了一眼黑衣人,淡淡说了一句:“走。”
然后挥鞭起驾,黑衣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主人远去的背影,他轻轻地摇摇头,低语道:“一日跑两趟县城,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他也不敢怠慢,飞身上了另外一匹马,快速离去,保护主人责无旁贷。
贺书礼和黑衣人一前一后驾着马儿停在闹市外,贺书礼定定看着前方没说要下马,黑衣人见状,驾着马上前去,问道:“主子,要上哪儿去?”
贺书礼看了一眼黑衣人,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掏出了几两银子递给黑衣人,冷声道:“去,给我母……亲买两瓶桃花膏。”
黑衣人接过银子,有些为难,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大男人去买桃花膏,难免有些不妥,他脸露难色,贺书礼见他迟迟不动身,一鞭挥了过去。
黑衣人的马儿受惊,向前冲去,黑衣人脸色一变,一牵马绳,及时制止了马儿的发狂。
黑衣人回过头看了一眼主人,只见主人的脸若冰霜,似乎不给他办这事,下场显而易见黑衣人无奈。
他跳下马,牵着马儿向闹市走去,贺书礼没有跟上,只是远远地看着,只见黑衣人找了一妇人,把银子交给她,正在交待着什么。
过了不久,黑衣人就拎着两瓶桃花膏拱手送上,贺书礼接过,看了一眼,一把桃花膏放好驾马回程。
黑衣人有些无奈地跟上,不敢多问,更何况问也没用。
回到屋子,贺书礼掏出桃花膏,放在手上细细地鉴赏着,打开瓶盖,一股芳香飘出,贺书礼忍不住吸了一气。
他发现这一次的桃花膏比起上一次买的还要精良,怪不得母亲念念不忘,辗转托人捎信给贺书礼让他替她再买两瓶。
贺书礼把桃花膏交到黑衣人的手上,交代道:“过些日子再走,先托人送到母亲的手上。”
“是。”黑衣人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