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双手环胸,冷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这村子里如何解决他的事,我就不干涉了。此人是我的仇人,我必须抓他见官,谁也拦不住。”
说着,便又要往前走去,却见姚田祥一把挡在了自己面前。
“你敢?!”
“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着,硬是拨开姚田祥,领着顾寒生走了过去。
姚田祥气得面色铁青,在后面喊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在村里,我可没少照顾你们宁家,如今,你是如何跟我说话的?”
宁楚楚回头瞥了他一眼,“您方才不是说了,我们顾家人不是你们村里人吗?你又何以照顾过我?”
翻了个白眼,带着孙兴继续往镇子上去。
这会儿上了镇子,孙兴总算是有些害怕了,转过头,微微哆嗦着身子,看着宁楚楚道:“好歹我也照顾过你们顾家不少,这要杀要刮都任你处置了,衙门便不要去了吧?”
宁楚楚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又不傻。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这古代的法制观念虽然没有现代那么强,但杀人还是要偿命的,滥用私刑也是犯法的。
唯一的法子,便是将他送到衙门里,一劳永逸。
风风火火地将他带进来,那师爷瞧见宁楚楚,顿时眉头一皱,又瞧了瞧顾寒生和被他押着的孙兴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报官。”宁楚楚抬头,“他杀了我的一双父母,我要他得到惩治。”
师爷看了孙兴一眼,翻找了一下关于宁父宁母暴毙的资料,又让宁楚楚和顾寒生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便让宁楚楚两人离开了。
回到村里,宁楚楚一颗心依旧没办法平静。
怕自己胡思乱想,一个下午,她都在忙碌着,从屋里到屋外,收拾了一个遍之后,又上了花田,正赶上几个农夫扛着锄头好像要去什么地方。
见宁楚楚过来,那几个农夫一愣,面面相觑。
“怎么了?”宁楚楚问道。
这几个农夫神情诡异地互相瞧了瞧,继而,一个农夫便带头出声道:“顾家娘子,实在对不住了,这些日子我家里有点事儿,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