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算着日子,今儿也该去给太后请早安了。
却见郑昭仪恢复了不少活力,欢快地起身跟着蔚蓝吃了早饭,梳洗了一番,便出了门。
宁楚楚在宫中也无聊,便回了烟雨楼,将自己之前种的那些花料采摘下来,晒干之后研磨成分,回到自己的那个小院子便开始捣鼓起来了。
因着配方还在屋子里,本想对着看看能不能再想出一些新的妆品或是新的色号来,猛地推开门,陡然发现自己的那张床上睡着一个人!
她吓得后退了两步。
不对啊,她这两日只是去了一趟丽晶宫,回来可还是要继续住的,一般来说,是不可能会有人闯入她的屋子动她的东西的,竟然还睡她的床?!
她壮着胆子慢慢踱步进屋,绕到床边,仔细一瞧,才稍稍放下心来。
是顾寒生。
他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
她记得以前他们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每天早晨醒来,他基本上都是这么抱着自己的,闭着眼睛,嘴角和眉毛却微微上扬,一脸得意的样子。
宁楚楚陡然觉得心头一暖。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动了动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翘楚——”
那人一转身,便瞧见了床上的男人,吓得叫了起来,宁楚楚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你干什么?”
眼前那人便是蔚蓝。
她惊讶地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看着宁楚楚,“你竟然在房里私藏男人?”说着,一把拽开宁楚楚的手,上前两步仔细瞧了瞧,却发现床上并没有人,顿时一愣。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
宁楚楚转身,舒了一口气,却上前皱眉道:“你在说什么男人啊?”
“你……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床上躺着个男人的……”蔚蓝拧眉,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难道是我自己看错了?”
走到床边又翻了一遍,蹲下去看了看床底,没有。
宁楚楚故意上前拍了她一下,略显责怪地说道:“你怕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这儿是后宫,哪个男人敢进来?就算是宫里什么太监啊侍卫啊,连进院子都不可能,更别说进屋子了。”
蔚蓝想了想,觉着宁楚楚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宁楚楚只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哦,昭仪让我传话给你,今儿她要留在清宁宫用膳,便不回来了。午时不必等她,估摸着,可能得晚膳结束后才走。”
宁楚楚:“……”
请完早安还留在清宁宫用膳?她可不相信太后会主动留人,多半是郑昭仪惦记清宁宫的膳食,不想回来让她克扣罢了。
眼下,她也只是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
送走蔚蓝,宁楚楚特意站在房门口,看着蔚蓝出了院子许久之后,才关上了门,猛地一转身,却见顾寒生又出现在眼前,几乎要将她吓出心脏病来。
“这样太危险了。且不说这次发现的人是蔚蓝,若是换成烟雨楼的人,怕是要起疑心了。”
“嗯……”顾寒生垂了垂眼眸,抿着唇瓣,柔声道:“我……我只是想你,这两日,你都不在……”
此刻他仿佛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气又可怜。
顿时,宁楚楚竟然心软了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上前将他搂住,“好了,我没事,庆妃让我帮着郑昭仪减肥,这两日我在丽晶宫住着,过得也挺好的,你不必担心。”
“郑昭仪?”顾寒生拧眉,“这些日子,郑昭仪与庆妃似乎来往甚密。”
宁楚楚点了点头,“是,昭仪投靠了庆妃,而庆妃似乎也有意想扶持昭仪上位。这些日子,庆妃一直在制造时机让昭仪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