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的百姓今天似乎少了点,这会也没看到几个人,叶秋跟平时一样从后门进去,刚推开门,旁侧忽的就传来一个和善的声音,“小姑娘,可否问你件事?”
那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气态在身,给人的感觉很和善,但叶秋却看到那看来的眼神虽是带笑却笑容不达眼底,显然看起来并非表面这么和善。
江振鸿以为的冒昧吓住眼前的小姑娘,便直接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是坏人,只是想问问你,这县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叶文添的秀才。”
这话直接引起叶秋的警觉。
却见对方并没有带着什么恶意,她故意顿了下才道,“是在这,就住在县衙的柴房里,要替你喊他出来吗?”
“这个不用。”可能觉得在一个小姑娘面前露出点情绪也不会怎样,江振鸿听闻叶文添竟是住在县衙的柴房时,眉头明显皱了皱,“我记得他在杏花村有房子,是嫌太远了吗?”
当初在县里做事,他就劝阻跟家里人分开,可他那榆木性子竟舍不得家人,白瞎了那么多银子把自己饿的半死,他早就没期望了。
这会一想起来往事,不知怎么的又是一肚子气,叶文添是他教过为人最愚昧的却是读书最有天赋的一个,所以他还是不甘心。
叶秋这会有点怀疑对方到底认不认识她爹,她家房子被烧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附近的人家都知道,这人显然是不知情的。
也不知道对方的用意,她简短道,“是家里的房子被坏人烧了,没地方去,所以才来的县衙。”
“那倒是稀奇,他那性格还能惹的别人烧了他的房子,估计是自己纵容有关吧。”
这话是江振鸿的喃喃之语,说完后就意识到不该说的。
却不知叶秋已经听到了,头一次正视对方,还别说,她家的房子之所以被烧,可不就是她爹以前纵容被人打秋风,后来那东西不成,这才引起的事件。
这人明明不了解她家的情况,却一副对叶文添极为了解的样子。
叶秋脑海里飞快的划过什么,再看江振鸿时,心里已是猜到了什么。
“多谢小姑娘告知,今日我来这的事,请别告诉别人。”小姑娘眼神有点奇怪,江振鸿却也没多想,只觉对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聪慧,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江振鸿喊住叶秋,也是觉得小姑娘独自一人出来,却不害怕反而自在的很,显得小姑娘不同。他听闻县令刘大人有个女儿就是这么个岁数,再看对方眼神明亮说话也是不卑不亢,应该就是那刘大人家的女儿。
怀着这个猜测,又谢过人小姑娘,江振鸿这才离开。
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小姑娘在他走后,目光便是玩味起来。
她感觉自己应该知道对方是谁了,明明昨天还闭门不见,今天却过来询问。
虽然问完就走看似寡淡,但叶秋却感觉到这位长辈似对她爹很是在意。
她想,应该不用多久,她就能再次见到这位江叔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叶文添再次兴致勃勃的找到女儿,说是忙碌中的江振鸿终于腾出时间,晚上可以过去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