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一走,殷稷目光便是继续盯着远处那道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里情绪波动极大。
忽的他察觉到什么看向旁边。
元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叶姑娘有时候跟普通人倒是差不多。”
平时看着不怎么热络,有时候自己玩的兴起,看看温家那俩少爷都挺喜欢接近她的。
他抱着胳膊兴味的盯着远处,忽的想起昨晚的事,凑近身边人嗅了嗅。殷稷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往旁边站了站,嫌弃的意味很明显。
“这酒味现在还有,那药到底是用多少酒做的,我是不是应该跟叶姑娘说一声,我们大名鼎鼎的皇叔是滴酒不沾之人,只因那是…害人之物?”
元池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脑门的凉意,他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他们说什么昨晚听到大虫的叫声,我倒是没听到,你昨晚不是跟叶姑娘出去了,可有看到什么大虫、野狼之类的?”
他本是故意这么问,岂料殷稷真的点头了。
元池一愣,“真看到了,你们没事?”
“没事。”殷稷仍精简道。
见他问一下说两个字,元池也是无奈,心道昨晚必然发生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体内余毒复发,还用了叶姑娘的药。
正要询问,耳边却传来殷稷的声音,“你还记得我父亲在位时,提过几次的那个天命之说吗?”
那声音说的太轻,元池细听之后回忆了下才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能影响大夏命脉的天命之人?不是说这话是谣传,这人根本不存在么?”
见殷稷没说话,元池自言自语道,“这天底下可没有驭万兽之人,要真有…传言说不定就要成真,这大夏是好是坏都说不定了。”
殷稷目光看向远处,“那又有什么区别,如今的大夏不就是这样。”
“那是因为有你把持,如若你不管,那小皇帝怕是被群臣吃的骨头不剩,可笑那后宫的女人自以为这皇位有这么好做的,不帮着对付那些奸臣,反来对付你,愚昧。”
这话显然取悦了殷稷,男人的笑声带着几分磁性传来,却又很快散去,“若是谁都这么听话也不好玩了不是么?”
这话元池可不好接,国家大事不是他能随便说的,他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恰好认识殷稷,又恰好跟他熟悉,又恰好关系不错能说几句话。
虽然偶尔会忘记身份,但也记得没踏过底线。
元池觉得今天的殷稷有点不对劲,情绪反复无常的,偶尔他看去时,隔着围帽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不悦,知道这个时候不要靠近他最好,元池尽量保持距离。
叶秋过去送药的时候,元池心道这时候过去可不妙,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句,却扭头瞧见,之前还情绪波动极大的殷稷这会又平复下来。
他甚至很平和的接过药,吃下后还淡淡说了声,“谢谢。”
客气的样子在自己跟前是从没有过的,元池心道在对可以解自己毒的叶秋跟前,殷稷还算挺能忍耐的。
就是这叶姑娘不太识眼色,不知道殷稷还能忍耐多久。
午饭过后不久,叶秋就过去帮着拆好东西原样装好,几人扛着准备下山。
佟晴的脚还没恢复,便腾出了一匹马儿让她坐在上面,她怕别人牵着马不太放心,便央求了温谨书牵着,温谨书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