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袍的人连张脸都看不清,但是语气十分嚣张,一会威严一会耍狠让人摸不清到底什么样的人。
殊不知两人被气的不行看向黑袍神医时,那袍子下的人也正压抑着自己的紧张…和激动。
余大夫开始压根没想到叶秋找他帮忙是假扮她师傅,这事想想还挺刺激。
开始他还担心自己这么来万一被人逮住岂不是彻底跟朝廷的人闹翻,搞不好还被人通缉连累亲朋好友。
知道是顶着别人的名头他就不怕了,那丫头也说了她做了点手脚可以帮他全身以退他就更不怕,这演起来毫无压力。
刘文洪和温铭心知眼前这人作风如同莽夫,想好好说话怕是不成,偏偏县衙的人也喊不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正思索着如何应对。
忽听对方道,“老夫今天过来主要为两个目的,其一是还回我的铺子,让你那忘恩负义的夫人与我徒弟道歉,这其二是主动跟巡查大人坦白,你是如何为了拍他马屁欺负这县里的孤寡老人和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
里屋角落里‘被拍马屁’的巡查大人正满心复杂,看来这事有点复杂呀,他已是明白,只怕是这什么神医抓的他。
虽然李德心里却是不悦,可听到几人对话却也聪明的猜到什么,他配合的没弄出动静,继续听着。
就听那位刘大人似乎还挺张扬。
刘文洪在滕春县任职多年,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除了府里的那些大人,这小地方几乎就是他一人当家。
从来都是他找别人事的,如今却被人找上门来不说,还敢言语侮辱,竟然让他夫人给一个平民道歉,简直是贻笑大方。
他冷笑出声看着这位神医,“你还真以为本官是被吓大的?今日你若动本官和温少爷分毫,本官定然诛你九族!到时候正好连带你那徒弟一起给解决了,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跑不跑得了。”
温铭跟着道,“温某也劝神医三思而后行,威胁朝廷命官什么下场想必神医知晓,眼下若大人无碍,说不定还会念你冲动不会过多追究,若神医继续如此,怕是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何况你那徒弟一家…”
说到这里,温铭停顿了下,“昨日神医去我温府动手,我府里上下截至目前这滕春县只有你一人能无声息的进入宅院。如果我们出事,神医即便逃走,你的徒弟、你的药庄还有铺子以及朋友包括认识的人都难免被牵连,望神医想清楚。”
朱大夫也跟着哼了一声,“你这是威胁我?”
“威胁算不上,只是好心提醒,想必神医在这里隐居也是为了生活的安定。这次的事情兴许中间有些误会,我想,既是误会就能解决,还有商量的余地。”
温铭以为他被说动,语气也松了一些。
哪知刚说完,就听‘嘭’的一声,一把小刀忽的没入两人身前的地面,只把二人惊的后退一步,即便有意佯装平静,脸上还是白了一分。
他们怒视跟前的‘神医’,却不知那黑袍下的人亦是被这一出给吓了一跳。
见两人看来他才明白肯定是叶秋做了什么,赶紧抚平情绪,继续道,“二位想威胁我怕是还嫩了点,老夫这条命早就不想要了,只要你们有本事随时可以拿去。至于我那徒弟,我只是交予她医术,而且类似的徒弟也不止这一个,如若你们非要报复,那也是他们的命了,怪就怪他们生在了一个狗官当家的地方,大不了下辈子再做人。”
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个什么。
躲在边沿的叶秋听到这诅咒她的话,脸一黑差点没爆粗口。
但看一旁的刘文洪二人略显慌乱的表情,她就知目的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