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尚熠上朝的路上听缙尘回报墩亲王中风,抢救了一晚上命是救回来了,左半边身子不能动,话也说不利落了。
尚熠挑眉,这下子皇亲国戚们没心思惦记商品交易大会的事,也没功夫给找外地客商麻烦了。这事又得赖在他们父子头上,这回父子四个要一起给皇上背锅了!
果然今天的早朝来了很多皇亲国戚,他们得知姬昀佑“病了”,都把矛头指向尚熠,说他把墩亲王气病的。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难道皇上召见本相不该进宫吗?皇上问话本相敢不回答吗?昨天在御书房本相有刻意针对墩亲王吗?就因为你们是皇亲国戚,本相就该忍气吞声一言不发吗?”尚熠一连串的质问令韩王哑口无言,尚熠不是自己进宫找墩亲王吵架去的,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才去御书房的。
“可是你家的几个孩子……”
“韩王,本相的三个孩子加起来不足五岁,他们是打墩亲王了还是出言不逊了,今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我倒是想问问,在本相没去御书房之前,墩亲王是不是想拿拐杖打本相儿子来着,难道他是因为没打到孩子气病了?那本相可就帮不上忙了,总不能把个一岁的孩子送到他面前打一顿出气吧,你们好意思吗?”
皇亲国戚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这事确实行不通,他们不想被百姓指着鼻子骂!
“还有上官宏钰呢?要不是他和熙贤公主合伙谋取财物,墩亲王他老人家也不会病倒了!”韩王总想揪出一个背锅的,就算尚熠和他的孩子躲过去了,还有上官宏钰不是!
尚熠嗤笑:“上官只是来送证据的,墩亲王中风和他有什么关系,墩亲王年事已高,走路不小心或者喝口水都容易中风,要不咱们请示皇上,派一名太医去墩亲王府帮老亲王检查一下,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中风的。”皇上也气墩亲王了,不能把账都算在他们和上官身上吧!
韩王当然知道这里面有皇上的份,可他不能指认皇上啊!想让尚熠父子背锅他不肯,就连上官宏钰那个草民他都护着,太不把皇亲国戚放在眼里了。
官员中有很多人对以墩亲王为首的皇亲国戚意见也很大,这些人依仗祖上对启丰有功,手握免死金牌,在京城胡作非为,不仅欺压百姓,一般的官员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像墩亲王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家原本应该在家里颐养天年的,可他呢?经常带着宗亲在京城和朝堂上兴风作浪,就连皇上都得礼让三分,百官对此早有意见,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
现在好了,墩亲王再也不能折腾了,皇亲国戚也该安分些了吧!再说皇上也被气病了,难道墩亲王和韩王他们没有责任吗?
有官员提起皇上的病,韩王闭上嘴巴,其他皇亲国戚躲躲闪闪,尚熠饶有意味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欲言又止,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咱们到底是应该先追究墩亲王的病因,还是应该先关心皇上,韩王您说啊?”官员里有人站出来问。
“可是……墩亲王年岁已高……”韩王没想到姬昀佑也“病了”。
“这么说在韩王眼里,墩亲王比皇上重要喽,你们眼里和心里还有皇上吗?”御史也站出来指责韩王。
这种事只要有人起头,又事关皇上文官们都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御史也不肯落后,更有情绪激动的武官要求追究把皇上气病的那个人,不管对方是谁都应该绳之以法。
韩王和明郡王没想到一点好处没讨到,还被满朝文武抨击了一顿,灰溜溜离开金銮殿,下朝之后尚熠领着官员代表想去探视皇上。
“尚相,各位大人请留步,皇上正在休息,让老奴转告各位把公事处理好,皇上心情愉悦了病情自然就好了!”
这时皇上寝宫里传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孩子在喊:“狐,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