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穿着中衣躲在马车角落瑟瑟发抖,眼中还有惊恐,以往优雅清俊的少爷方才居然扒他的衣服,这是魔怔了吧。
“少……爷,您想做什么?我……我我虽然模样长得可爱,但是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是卖给关府做下人,可是……可是,您也不能强迫我。”阿发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胸前,坚强的反抗。
嫌弃的盯着手中外衣的关昀辰还在踌躇,怎么能给云笑穿男人穿过的衣服,还是下人的,可恶,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得太高大也有错。结果冷不丁抬头看到被自己嫌弃的那个小厮还那副作态,嘴里说的是啥?
“阿发,我以前没发现你的脑子还满能做梦的呀。”关昀辰愈发嫌弃,“一个大男人挡什么挡,给我下来,自己去店里买套衣服穿上,这件事回府后别乱嚼舌根,让我知晓,饶不了你。”
阿发:过河拆桥?衣服脱了就不认人?太过分了吧。
委屈的阿发默默的爬下车,就看到关昀辰一脸迟疑的问云笑:“笑笑,这衣服不干净,不然还是买套新的吧?”
阿发:?!当着我的面呢!少爷,您今天真的好过分哦!
云笑是有点嫌弃,虽然焦急,应该也不至于差这点时间,看了看关昀辰手里捧着的热乎乎新鲜出炉的小厮服装:“好,我去买新的。”
阿发:?!少爷您看上的女人也好过分!
有钱啥事办不到,关昀辰将阿发打发去按自己的身材挑一套成衣,阿发委屈巴巴的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溜烟跑去办事。
青天白日的伊人馆可没有做生意,不过,有钱的是大爷,关昀辰身为奉先县首富的宝贝金孙,说要白天来喝酒就要白天来喝酒。
一锭金子晃了晃,什么瞌睡虫,什么怒骂都飞走了,伊人馆大门很没有原则的对关昀辰敞开,并且花妈妈带着一众笑脸如花的莺莺燕燕分列两排热烈欢迎给这几个白天砸馆的客人。
客人是上帝,有钱的就是佛祖。
所有人一点看不出是熬夜歌舞升平了一整晚的人,盯着手捧金锭子的贵公子双眼犹如钛金狗眼盯着骨头一样。
“哎呀,贵客贵客,关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啦,简直让我们这小地方蓬荜生辉,来,姐姐妹妹们,妖娆的摆起来,让关公子好好看一看,挑一挑,看谁有福分能够伺候关公子。”花妈妈舌灿莲花,一切向钱看齐。
然而,三人不约而同的忽视了周围搔首弄姿的花朵,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花妈妈。
眉宇间是有那么点风情,但是这个粉扑得也太厚了吧,和鲜艳欲滴的红唇一映衬,脸苍白得跟女鬼一样。
胸前还算伟岸,但是腰围更加广阔无垠,一走三震荡绝不是假的。
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林贱人,你真是太重口了,再饥渴再贫穷也别这么不挑剔啊。
花妈妈难得接受这种目光洗礼,居然有一种汗毛立正起来的诡异感觉,扭着腰肢娇笑道:“这么多漂亮性感的妹妹们不看,盯着我这个半老徐娘的死劲儿瞧做什么?”最后还对关昀辰抛了一个自认为诱惑风情的眉眼。
卧草。
关昀辰忍住想呕吐的冲动赶紧扭头看一看云笑洗洗眼睛:我能不能反悔?
云笑眨眨眼:某人说过自己很有用的,展现你很有用的时刻到了。
自己夸的海口当然是强颜欢笑的忍下去,关昀辰回头讪笑道:“哪一个姐姐妹妹都没有花妈妈您懂风情啊,今天我还真就想让你来伺候我吃酒,就看花妈妈你赏不赏脸了。”金锭子再拿出来过过眼,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