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隐藏在月色中悄无声息的回了屋,发现云笑居然重新躺下睡了,睡了,了?!
虽然是应该睡觉,其他事也帮不上忙,可是,就这么睡了,心也太大了吧?
难不成中了迷香或者出了什么事?青青急忙上前查探,生怕她离开的这么一点时间就出了什么状况,不过,云笑还真的是睡了。
呼吸绵长,表情平和,青青原本酝酿出来的紧张感也一下子泄了个干净,干脆也合衣躺下闭目养神以静制动。
而那边初晓正摩拳擦掌要去揪出这一路来躲在暗处的鼠辈,施鲲鹏把他推了回去:“我一个人即可,人多了容易被对方发现,再者,东方先生不会武功一个人恐有危险,你们两个人互相能有个照应。”
东方澈也怕初晓出事忙赞同道:“小施说的是,他先出去查探一下,需要的时候就大叫一声,我们再过去支援就好。”
“那好吧。”初晓考虑到自己的小心脏,不甘不愿也只能应下来。
施鲲鹏特意穿上一身黑衣,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很快就融入黑暗消失在门外走廊里。
一出房门,随着夜晚的微风,迷香是没有闻到,施鲲鹏居然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脸色一凛加紧了脚下的步伐,循着味道前去。
最后施鲲鹏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下,这间屋子从门缝里透出来的血腥味最浓厚,里头似乎没有什么声音。
施鲲鹏侧身站在门边,轻轻把推开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握紧手中的软剑闪身进去。
没有预想中的攻击,死一般的寂静,借着月色,他看到床上躺着两个人,而屋内其他地方并无异常。
人已经走了?还是隐藏在床上?
施鲲鹏慢慢的靠近,用剑将棉被猛地挑开,顿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露出里头的两个人。
双目圆睁眼中满是震惊,两人都是颈部一刀毙命,流出来的血将身下的铺盖都浸泡透了,难怪血腥味这么浓。
施鲲鹏稍微靠近辨认了一下,认出这两人就是云白雪的两个随从,白日里被人打的淤青还在脸上:“难道?不好!”刚想到什么,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
他快速的转身跑向隔壁,一推开门进去,先是看到右边榻上躺着生死不知的绿意,接着往左看,一个男人的身影正跪在床上,而他身下是一个被捂着嘴不断挣扎的女子。
“混账。”施鲲鹏大骂一声就提着剑冲了过去。
方才就心有猜测,这会见到床上的男子转过脸来:“果然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贼心不死,本以为只是色胆包天,居然歹毒到害人性命。”
登徒子好事正要开始,全身心都在激动跳跃着,猛地门被撞开还出现一个拿着剑的男人,差点把他吓得缩回去:“你有毛病啊。”
“啊啊啊,你放开我,你走开。”云白雪见到了有人来开始激烈反抗,又看清是施鲲鹏,因为羞愤反而爆发出力量,挣脱开了登徒子,甚至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根簪子,胡乱挥舞中就扎进了登徒子的脖子。
别说登徒子,就连施鲲鹏都有点懵逼,眼睁睁的看着慌乱的云白雪拔出簪子,登徒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依旧挡不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那犹如小喷泉一样的血啊……
把三个人都惊傻了。
云白雪:我干的?
登徒子:我的血?
施鲲鹏:我的天?
随便一下就好死不死的把血管捅破了,这下还真是该死了,谁也救不了。
登徒子捂着脖子艰难的下床,摇摇晃晃的要往门口走,似乎想去找大夫,留下一路的血迹,然而,还没有走到门口,他已经眼前发黑四肢无力瘫倒在地上,不甘心的还爬了两下,最终气绝而亡。
云白雪坐起身目睹了这一切,已经被惊吓得说不出话,再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根簪子,猛地扔掉它,低声害怕道:“我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施鲲鹏过去查看了一下躺在榻上的绿意,毫不意外,死的。
回头,云白雪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不说话不动作,双眼没了神采,却突然跳下床往一侧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