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足足打了两天两夜,就连身处营地的云笑都能够听到震天的呼喊声,令人灵魂都为之震荡。
战场上的人不眠不休的拼杀了两天两夜,身处后方的云笑也不眠不休的跟着忙碌了两天两夜,其他几个营地的军医,除了一个留守,其他全部来到主营地配合治疗不断被送下来的伤者。
雁荡口的军医不用说,一来之后就自动自发的找到云笑,为她马首是瞻,一副一切听从她指挥的架势。
云笑也没有谦虚客套,直接把现代的那一套急诊分诊系统用上,面对接踵而来的病人忙而不乱,一个接着一个有序的治疗。
其他几个营地的军医对于云笑也略有耳闻,只是并不放在心上,觉着定是流言夸大其词罢了。
可是,以往在自个儿营地也就罢了,这会儿在主营地,身处全面开战的后方,伤者是源源不断的送过来,和以前的工作量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就好比原本是在社区医院悠悠哉哉的上班突然被调到省级三甲医院面对人山人海的病患,你不得傻眼啊?
他们顿时是手忙脚乱,有好几次差点没把伤者给耽误了。
有对比就有区别,别人那是乱成一锅粥,云笑这边有条有理,轻重缓急分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造成耽误伤势的情况。
都不用云笑说什么做什么,其他人就都服气了。
当然得服气啊,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是在战场上,谁敢拿将士们的命来开玩笑,会折寿的。
他们也不拿乔,姿态摆的很正,诚恳的去跟云笑讨教,近距离的看到云笑的医治手法,更令他们震惊佩服不已,真是奇思妙想,再一看跟随云笑的几个军医,以前大家都是互相有个底的,如今个个居然也拿着稀奇古怪的工具在给将士们缝合伤口,而将士们也不喊不叫。
这就令人锥心了。
说好的一生一起走,你如今悄咪咪的超越了我,友谊的小船翻了。
他们顿时看清楚了局势,跟着云笑混才有前途啊!
很快,所有军医都默认的以云笑为领头人。
至于褚易?
没见到云笑和褚易两个人摆在一起之前,大家都以为是褚易教云笑的医术。
可是,一旦放在一起比较。
拜托,大家都内行人,看一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笑的那个手法干净利落,完美漂亮得令人转不开眼睛,再看褚易,好像自己学一学也能这个水平。
于是,众人眼中就只剩下云笑了,都是学医的老头子,心思纯粹得很,云笑不敝帚自珍,就是最大的仁心,需要被尊敬。
什么傻子不傻子,完全不在大夫的考虑范围,活得长久的大夫最必备的一个技能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一定不知道,就算知道那也不知道。
褚易对此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我不要面子的么?
两天后,阮亦儒凯旋而来,南蛮被打得往后退开百里,南蛮营地被彻底夷为平地,他杀了南蛮多位将军,甚至生擒了南蛮皇室皇后的娘家侄子。
对,就是那个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