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缘关系的都这样了,阮亦儒估计待遇不会好到哪里去,果不其然,萧湘这回甚至都没有进去,只是让丫鬟进去表达了一下慰问之意而已。
云笑敢肯定,若非阮亦儒是在这里养伤,离萧晓这么近,她顺带就探望一下,不然估计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提探望了。
萧湘:平国公?阮亦儒?谁?要死了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心里小哥哥只有陈虎,其他的人都靠边儿去。
在萧湘的心里,以前是八卦第一,俊男美女第二,现在是陈虎第一,八卦第二,俊男美女已经被挤出榜单,不在萧湘关注的行列。
就这么走马观灯的溜了一圈,两个人很快就重新回到前院坐下,萧湘叹道:“两次手术我都没看到,你不知道我多好奇,可惜,他们都是男子,我现在又是有婚约的人,总归是不方便的。”
云笑:“……”当年没有婚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似乎是男女不忌。
就算是自己人,云笑还是在心里暗搓搓的感叹了一句,大虎哥牛逼啊,究竟是靠了什么把萧湘迷得一点原则都没有了。
“要不,我去给你找几个女病人?”萧湘双眼又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好。”
还来?最近云笑真的是有点负荷过重了,本来身体就还没有调养好,大姨妈重创了一次,接下来就是劳心劳力的两场手术,身体累,精神也累。
云笑忙不迭伸出尔康手拒绝:“公主殿下,您可高抬贵手,我的身体还虚着呢,而且,如今外头谣言正盛,你再带人来,不是正撞流言上了吗?再忍忍,总会有机会的,明年?”
逐渐步入冬天,今年的天气依旧冷得过分,已经可以有七八成的把握,今年的冬天比起去年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萧湘是不懂这些时政背后的意义,但是也觉得太冷了没什么兴致。
“也好,来年暖和了,我再给你找病人。我们说好了啊。”
云笑只能笑着点头,又聊了一会儿,云笑不漏痕迹的将话题扯到几个王爷身上去,希望从萧湘这里得到一点侧面的信息。
立场毕竟不同,萧湘看得很清楚,她只要嫁出去了就不会有事,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猎户,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过着自己的听八卦生活,完全不去在意王爷跟太子之间的党派之争。
几次话题檫边而过,萧湘给出的信息都很表面,完全看不出什么,云笑也只能放弃,最后将萧湘送走。
没多久,阮籍跟阮亦萱也来告辞,白日里他们会来看望阮亦儒,但是晚上还是回平国公府,这里到底是不方便,反正阮籍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就是虚职而已。
小院子又恢复了平静,晚饭后云笑去夜查房,萧晓的情况很稳定,白天看过了,晚上没有必要再看,重点还是阮亦儒。
听到敲门声,阮亦儒心中一动,待小厮给他盖好被子去开门的时候,果然见到云笑走了进来。
夜晚和白天不同,这个世界陷入月华之下,似乎便染上了神秘的魔法,总会不经意间勾起旖旎的心思,简单的动作都能够令人不禁想入非非。
阮亦儒心头一跳一跳的,每一下力度都跟白天不同,甚至频率都不一样。
仅仅是云笑的来访,就能够让他心猿意马,在夜晚,这种感觉就更加剧,他目光低垂落在佳人的绣鞋上,不敢直视面容,怕自己的目光会暴露太多。
绣鞋小巧精致,上头的绣面很平常,随着步伐裙摆拂过,若隐若现,这样都能令他呆住一瞬间。
阮亦儒:我的定力在这一刻是零。
“阮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云笑没有察觉到什么,对君子一样的阮亦儒,她很是信任,“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有些头晕、无力,腹部的伤口有点痛,下午流了一次鼻血,其他尚可。”阮亦儒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症状,没有逞强,目光却盯着那最终触碰到自己手腕的手指上。
冬日里,夜晚走过来,云笑的身上染了寒气,手指微凉,即使这个屋子里有地龙,屋子里也烧着炭,短时间内也没有暖和过来。
带点凉意的手指搭上了阮亦儒的手腕,令他细微的颤抖了一下,好像这股凉意从手腕往上窜,一直流窜全身。
除却军营里云笑喝醉他抱着她回去那次,这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了,肌肤接触肌肤,阮亦儒睫毛轻颤,只觉得这时刻是那么的美好,且短暂。
云笑把完脉就收回手思索道:“头晕无力都是因为你流失了过多的血液,这个制药慢慢调理就可以恢复,流鼻血,看来随着血液丢失,你的凝血因子也跟着减少,虽然当时进行了输血输液扩容,可是还是减少了,我得给你调整一下药物。”
阮亦儒认真的听着云笑说话,目光慢慢上移,落在云笑的脸上和一张一翕的嘴上,乖乖的,没有攻击性的,看着。
他已经做过决定的,在萧夜没有辜负云笑之前,他不会往前踏出一步,所以,只是看了两眼,阮亦儒就移开了目光,聚焦在一处发呆。
“伤口有点痛,那我还是再检查一下,毕竟条件简陋,不知道有没有感染,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云笑说着就准备要动手。
手在空中忽然顿住,因为阮亦儒在这时扭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云笑不知道怎么的就停下了动作不敢动。
此时两个人离得不算很近,可是也绝对不远,不到呼吸交缠的地步,但是阮亦儒的鼻尖已经满是云笑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着,他的目光有点幽深,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对视,特别是云笑伸过来的双手。
“阮大哥?”云笑觉得这样有点尴尬,收回手不好意思的问道,“不好意思,我是大夫就没想那么多,你若是有顾忌,要不你自己脱?”
青青:“……”这不还是要脱?
阮亦儒也楞了一下,最后眼神恢复正常,温润道:“我是病人,你是大夫。”仅此而已,“不用多想。”
于是,云笑就真的没多想,利索的扒开阮亦儒的中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