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颜儿好吃。”封宴抓住她的手,往指尖上咬了一口。
顾倾颜抽回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洗手,刚刚还摸过马肚子呢。”
“前面有井,我给你洗。”封宴握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往前走。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顾倾颜轻声道。
“我抱你走。”封宴把她往上托了托,低声道:“我的皇后以后要十指不沾阳春水,行路有车辇,我要把皇后好好养着,养娇气点。”
“可哪有这样抱着的呀?”顾倾颜腿缠着他的腰,脸都红透了。这样抱着走,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又要胡来。
“我就要这样抱。”封宴稍稍抬头就能亲到她,唇软软的,舌上还有淡淡的草药味。
“为什么喝益母草?”他舌尖在牙上抵了抵,想到了她的那盏药茶,“月信没来?”
顾倾颜点头:“都过了好些天了。”
“请脉了吗?是不是有了?”他眼睛一亮,一手托稳了她,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小腹。
“许康宁给我把过脉,”顾倾颜摇头,“许是前阵子东奔西走,伤到元气了。”
“那就好好调调。”封宴撤回手,沉声道:“不急,来日方长。”
顾倾颜抱住了他的肩,轻声道:“阿宴,其实我……”
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
但这话说出来,实在破坏了现在的好气氛。
她和他有许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相处了,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除了睡着的那几个时辰,总有大大小小的事找他。
“其实什么?”封宴问道。
“其实我不急着生孩子。”顾倾颜笑笑,抱紧了他。
好喜欢这样呆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来打扰。
“这花大胆,敢和颜儿比明艳。”他抬手从面前的茶花树上折了朵茶花,绾到她的发髻上。
“你折断它还要骂它,小心它去你梦里打你。”顾倾颜抚了抚茶花,好笑地说道。
“我家颜儿还是笑起来好。”封宴满意地看着她的笑脸,嘴角也勾了起来。
顾倾颜有些过意不去了,为了一个秦宫令,她给他甩了半天冷脸。
不过,被他这样哄着真的挺开心的。
潺潺水声从前面传了过来,顾倾颜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细细的水流悬在半空中缓缓流动。
“那是什么?”
“九曲流觞。”封宴扭头看去,沉声道:“是用整块水晶凿成水池,从上游把盛满酒的杯子放在流水上,让酒杯顺流而下,酒杯停在谁面前谁就要饮酒一杯,并要完成杯中酒令。”
顾倾颜欣喜地说道:“原来宫里还有这个。”
“玩玩?”封宴来了兴致,把她放到面前,大步走到曲水前,伸手捞了把冰凉的水浇向半空。
“好啊。”顾倾颜连连点头。
“颜儿若输了,可是要任我所为的。”封宴扭头看她,笑得有点坏。
“为什么是我输,不是你输?”顾倾颜不服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