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季君皎却说,他会杀人。
秦不闻扯了扯嘴角:季君皎,你不会的。
男人缓缓向她走来。
一步,一步。
鞋履落在地板上,声音很轻。
她就那样看着他,在她的面前站定。
他的脸上无甚表情,但是秦不闻却皱着眉,薄唇微抿。
你大可以试试。
男人冷沉禁欲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秦不闻甚至来不及思索,男人一只手便落在了她的发间。
下一秒,木簪被那只修长的指骨抽出,秦不闻一头浓密如瀑布般的长发,瞬间垂落下来。
有几缕头发垂在肩膀上,秦不闻披头散发,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去客栈收拾东西,搬回来。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沉。
你说过给我两日时间的。秦不闻争取道。
季君皎不置可否,微微颔首:好,还剩一天。
季君皎,你
秦不闻还想再讨价还价。
秦不闻,你应该清楚,季君皎缓缓道,如今,没有底牌的那个人,是你。
秦不闻眉头紧皱。
许久,她朝季君皎伸手:发簪还我。
季君皎将那只拿着木簪的手背到身后:明日见了你,便会还你。
秦不闻咬唇,却是朝着季君皎露出一个明艳得不能再明艳的笑:好,首辅大人,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秦不闻几乎是刚回到客栈,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季君皎那家伙,她因为他的秉性,从不曾防备他。
现在看来,倒是她失算了!
京城暂时不能待下去了。
季君皎催得太紧了,她要带着宫溪山和小鱼快点离开才行!
她偏不信,整个曜云,只有季君皎能知道解蛊之法!
当年她捣毁的那个练蛊的道观还在,她可以再去一趟,找找其他遗留的线索。
秦不闻知道她如今的行径不可理喻,分明如季君皎所言,搬去文渊阁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秦不闻不愿。
难道她往后的半生,都要躲在那偏院度日,郁郁而终?
不能见人,见不得光。
若是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她的存在,季君皎的名声清誉,便全都保不住了!
季君皎这个疯子!
她不能陪着他一起疯。
秦不闻收拾好行李,想要去敲宫溪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