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他这样说,脖颈处有青筋隐隐若现。
秦不闻嘴角上扬:什么?什么故意的?
她语气娇软可人:大人在说什么呀,阿槿听不明白。
她又惯会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恰如其分的,她又弯了弯眉眼,歪头看向季君皎:首辅大人,我的木簪呢?
她分明看到季君皎袖间的手攥得泛白,那双黑眸也像是锁定了猎物的兽,不肯松懈分毫。
两人无声对峙。
直到秦不闻看到季君皎抬手,将什么东西插进她发间。
秦不闻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错愕。
还你。
他这样道,目光却仍旧是死死地盯着秦不闻的眼睛,不知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么好说话?
秦不闻皱皱眉,却是抬手去摸那发间的簪子。
不等她将发簪拿下来仔细看,季君皎便皱着眉,阻止了她的动作。
秦不闻感受到了发簪的凉意,心领神会。
她轻笑一声:首辅大人的记性不太好,我记得我的簪子是木头的,我摸着头上这支,似乎是银簪。
她也向来不惮于将男人的心思剖开,摆在天光之下,让他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他还给她的,是一支银簪。
季君皎,我的簪子呢?
她刻意加重了我的二字,一双杏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如同懵懂无知的鹿。
季君皎的指骨冷凉僵硬。
像是临上刑场的死囚犯,季君皎睫毛轻垂,嗓音低哑闷沉。
只有这个。
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绷。
面前的少女清凌凌地笑着:季君皎,你忘记我之前扔下银簪,对你说过什么了?
她歪歪头,一字一顿:我说,我不要它了,也不要唔!
他终于衔住了她恶劣的唇!
辗转碾磨,摩挲轻咬。
他看到少女带笑的眸,便也知道,是他输了。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输的那一方。
像是发了狠,季君皎一只手钳住她的腰身,逼迫她与他之间再无间隙。
他托着她的腰肢,强迫她承接着他的吻,男人呼吸粗重低沉,强势又不容推拒。
少女有些站不稳,他便一只腿抵在她身下,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借着他肩上的力道,秦不闻成了比季君皎高几分的一方。
男人仰头,越吻越深,一开始还只是落在她的唇上,但随着呼吸加重,那吻便有些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