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秦不闻不相信,上下打量着耶律尧,我以为你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要精食绸缎供着的人。
耶律尧不觉失笑:孤八岁的时候就独自一人去狩猎狼群了,漠北皇室子嗣在十五岁之前,要猎杀一只黑熊作为束发之礼。
换句话说,漠北的皇室,其实都是在血肉与厮杀中成长的人,对于征服与战斗,有着天然的血性。
耶律尧点了篝火,又拿着匕首利落地将那野兔扒了皮,削尖了树枝,他将扒了皮取出内胆的兔子串起来,放在篝火上炙烤起来。
见耶律尧不紧不慢,秦不闻一屁股坐在了耶律尧对面的位置。
篝火冉冉,有火光映照在男人眸中,将他的金色眸子都映出红色。
火光跳动。
秦不闻又上下打量着耶律尧。
他的衣服能够露出后背和肩膀,就着火光,秦不闻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似乎有不少伤口。
你受伤了?秦不闻询问。
耶律尧勾唇笑笑,翻烤着火堆中的野兔:小伤,摆脱追杀时弄到的。
你大哥也真够狠的。秦不闻评价一句。
耶律尧满不在意地笑笑: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沙漠教给我们的生存法则。
秦不闻低啧一声: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耶律尧的动作停顿一瞬,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秦不闻:这话不应该孤来问你么?长安王。
你既然散播出消息,让孤在这里等你汇合,难道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
秦不闻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管你们漠北的政事,我来救你,自然是因为你帮了我,帮了曜云,我拿你当朋友。
鎏金色的眸光轻晃。
他缓缓抬眸,对上秦不闻的杏眼:你拿孤当朋友?
自然。秦不闻点点头。
耶律尧托着下巴,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不着调的模样,他朝着秦不闻轻佻地挑了挑眉:秦不闻,孤可未把你当做是什么朋友。
就单看耶律尧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没憋什么好屁。
秦不闻皱了皱眉,懒洋洋地开口:你的亲兵里出了细作,你要怎么跟手下联系。
耶律尧打了个哈欠,似乎也懒得考虑这些问题:还没想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不闻的错觉,她总感觉耶律尧今晚的兴致不太高。
哎!
秦不闻用手肘戳了戳还在烤肉的耶律尧,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