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得这么少?
没再理会高台的情况,秦不闻推着宴唐,往一旁僻静的地方走去。
京寻见状,也跟了上去,屏退众人。
宴唐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白,三人走在荒凉无垠的大漠之中,有种亘古不变的寂寥感。
他咳嗽两声,笑声回道:不冷的,来得急。
秦不闻撇撇嘴,有些不赞同地继续开口:我不是说你不用来吗,我只要些兵马吓唬耶律禹就好。
宴唐又笑:殿下嫌弃属下吗?
怎么会?秦不闻轻声,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事的,殿下不必担心,说着,宴唐转而看向身后的京寻,你不是来时就说,见了殿下有话要说?
怎么如今见了殿下一言不发?
听到宴唐的话,秦不闻挑眉转向身后的京寻,似笑非笑:哦?京寻想同我说什么?
突然被叫到的京寻微微愣怔,他手上还抱着那柄黑剑,见秦不闻转而看他,神情略微有些僵硬。
他稍稍抿唇,握着黑剑的手也稍稍收紧。
他站直了身子,一双兽瞳看向秦不闻时,那瞳孔滚圆,像是乖巧的小兽。
没、没什么
虽然这样说,京寻却绷直身子,从衣襟中掏出什么,递给秦不闻。
秦不闻愣了一下,这才低头看清自己手上的东西。
是一沓零零碎碎的银票。
大的小的,零零散散地卷成一团,塞进了秦不闻手心。
这是什么意思?秦不闻面露不解。
京寻绷着嘴唇,又紧了紧握着黑剑的手,指骨微微泛白。
他稍稍低头,秦不闻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一下。
耳尖泛红,只是在这无尽的长夜,并不显眼。
不知过了多久,京寻终于再次开口:上次黑市,殿下心疼,那些银钱。
断断续续的,秦不闻却瞬间明白了京寻的意思。
她不觉笑出声来,眉眼弯弯:你是以为当时我因为你将那些银票撒了,担心我会心疼是吗?
京寻绷着嘴唇,矜持地点了点头。
京寻,有钱。
狼崽子这样说,眼睛圆滚滚的,像是在告诉秦不闻,自己的价值:殿下,不要心疼。
秦不闻笑得更厉害了,她点了点那些银票:你这些钱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