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面无皮的恶臭玩意。”
宦官令下去将奏疏捡起,放于刘启的手边后缓缓退下。
刘启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珠也跟着颤抖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败于现实又咬牙切齿道:“通知内史做好迎接淮南翁主与淮南王庶子进京的准备,另外……”
预判了能力在淮南王后之上的刘启面色凝重道:“提醒梁王看好宗庙,不要让淮南王的孩子有哭庙的机会。”
“诺。”宦官令应声后没有立刻去办,而是秉着为君分忧的想法大胆提议道:“陛下若怕淮南王的子女借机哭庙,何不以太皇太后或皇后的名义请其过去做客,然后……”
宦官令到底是臣下,所以不敢对淮南王的子女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梁王殿下到底是男子,看住淮南王庶子还行,可是那淮南翁主……”
不得不说,宦官令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历史上的淮南翁主刘陵可是和她表面功夫一流的阿父一样难缠。
若非先帝一脉几乎像是开了挂般难搞,没准以刘安父女的城府,还真能把先帝一脉从关中的椅子上拉下来。
“既然如此,就以太皇太后的名义邀请淮南王的子女入宫,然后令淮南翁主陪伴太皇太后把!”刘启丢给宦官令一个赞赏的眼神,在其离开前还特别嘱咐道:“记住,要大长秋亲自迎接。“
“顺带让信乡公主与越儿随宦官令一同迎接淮南王子女。”呵!要跟他装是吧!那就看看谁更恶心。
根本不怕对方和自己装白莲的刘启冷笑一声,就不信派信乡公主与刘越一起去接淮南王子女还拿不下两人。
如果他们敢拒不上车,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彼时不用刘启出手,关中那些苦主就能活活骂死他们。
…………
“到了关中,你不要随便行动,而是得像阿母说的那样一切都听我的。“刘陵生的聪明伶俐且口才不错,所以自出生后一直很受父母喜爱,地位甚至一度高过同母的兄弟刘迁。
然而在淮南国发生巨变后,淮南王后虽是让刘陵带着她的血书去关中认错,可是与之同行的却是庶子刘子建,而非淮南王后的嫡子刘迁,这让刘陵在狐疑之余,忍不住新生怨念。
呵!
平日里说的再怎么亲热,有事时还不是儿子为重。
那刘迁就和刘子建一样派不上用场。
如果她是男子,哪里轮的上刘迁和刘子建在这儿张扬。
“诺。”刘子建明明是淮南王的庶子,但是在刘陵面前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