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对于这种推去顶罪的人,家族定是极尽所能地安抚。可是对于当过“国舅”的贾姬大兄而言,且不谈这保证的可信度有多少,就说他从一家之主沦为阶下囚的落差……
嘶……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想方设法地自救。
“小民愿做太子的马前卒,还请太子……”贾姬的大兄满脸狼狈的抬头,结果看到刘瑞比了个嘘的收拾,轻声说道:“你是在自救,不是在做梦。”
贾姬的大兄无比绝望地瘫软在地,然而在迅速计算了下利益得失后,他又立刻振作起来,对着刘瑞语气坚定道:“臣一家的性命就托付给太子殿下了。”
刘瑞只是保持微笑的点了点头,让人把贾姬的大兄拎出来后又以相似的手法骗得程姬的弟弟和窦氏旁系的信任,然后将其托付给张汤。
“官身不沾泥。“刘瑞在狱卒离开后对张汤说道:“脏事让他们去做,尽量别让北宫的人露面。”
至于那些一次性利刃会不会甩锅……
应声去办的张汤表示他还没有那么无能。
“对了,你这次让颜异替你打下手吧!”有一说一,法家的臣子确实是比儒家的好用,这也是他们成为酷吏代表的原因之一:“中庶子品德能力有余,就是在某些事上绕不过弯。”
“诺。”张汤觉得颜异的存在只会影响办事的速度,不过既是太子要求,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辛苦你了。”刘瑞觉得张汤真是解决难事的最佳人选。
要不再找个法家子弟替张汤分担任务?
不过想想法家间的内斗毫不亚于儒家,他又给这个想法打了个问好。
刘瑞挑选一次性利刃时,馆陶长公主也借机与堂邑侯聊了一会儿,二人既为内官狱里的两个儿子捏了把冷汗,同时也因刘瑞的放手而松了口气,明白这是逃过一劫了。
至于那些送出去的东西……
堂邑侯陈午隔着围栏安抚一脸肉痛的馆陶长公主,待其稍稍冷静后便斩钉截铁道:“此事一过,你便让二郎辞去太子舍人一职,咱们一家都回到封地安稳度日。”
“哈?陈午你是不是……”馆陶长公主习惯性地想炸,但是对上丈夫那从未有过的严肃面孔也是立刻失语。
更别提她的右手还被陈午牢牢抓住。
“听我的,这事过后,咱们一家就离开关中,别再去碍太子的眼。”陈午与馆陶长公主隔着围栏呼吸交缠,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气息:“保命比享乐重要。”
“你若不肯,我就带着两个儿子和阿娇离开,留你一人在关中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