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了干系?”右贤王对于单的发难嗤之以鼻,甚至还反打一棒道:“我儿子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左贤王发难。”
罗姑比如父子间的一道竖线,连接着已摇摇欲坠的匈奴联盟:“撑犁孤涂,你这可不大厚道啊!”
匈奴丢了河套之地后,军臣对罗姑比的态度比心电路图还不稳定,但总归是达成对外的合作表象。
罗姑比在军臣的推心置腹下也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巨大诚意,不仅同意派遣更多的右部骑兵,甚至连自己都成军臣的“人质”,在这儿等着离开的次子过来“对账”。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军臣才说罗姑比是“自己人”。
备注,是暂时的自己人。
于单见状也只好道出让军臣原地爆炸的话:“军须靡不见了。”
“什么?”军臣扶着发昏的脑子,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这次的声音拔高了两度,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谁不见了?”
“军须靡。是军须靡不见了。”于单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严重,所以必须亲自来报:“我去现场看了下,应该是被人劫走的。”
“什么叫应该?”军臣打断了儿子的话,步步紧逼道:“别告诉我跟他同来的乌孙人全都死了,一个不留。”
于单这次没敢回话,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差点引爆军臣的怒火。
从嫌疑来看,匈奴右部当然有杀军须靡的动机,可在这种腹背受敌的关键情况下,军臣是绝不能与罗姑比闹翻。甚至说得更严重点,他能失去猎骄靡的支持,也不能让罗姑比在明面上与他闹翻。
所以这事儿不管是不是罗姑比做的,他都得替对方收拾烂摊子。
只是……
“我们在军须靡那小子的帐篷里发了个鬼鬼祟祟的玩意,不知您是否愿意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第371章
于单带来的嫌疑犯长得就很典型,几乎是“贼眉数目”的最佳参照。
对方被拎鸡仔似地扔地上后也不敢作呼痛之声,只得摸着昂贵的地毯五体投体。
“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于单在军臣的账里不好动鞭,所以由当户代劳。
两鞭下去,对方身上的打结破烂便毫无意义,露出和冻土一样粗粝斑驳的皮肤。
新加波与马来西亚的鞭刑能在三下打得罪犯昏死,而匈奴当户的两鞭下去,地上的人在两下闷哼后趴着说道:“我看到右部的人袭击了乌孙岑陬。”
“右部的谁袭击了乌孙的岑陬?”罗姑比在于单开口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军臣,然后又对趴着的奴隶一字一顿道:“右部的谁袭击了乌孙的岑陬。”
“告诉单于,是右部的谁!袭击了乌孙的岑陬。”这次的音量已经高到军臣都要出言制止。
罗姑比在塑料联盟的约束力下还是决定保留军臣的脆弱颜面。
瞧着已经张狂到要在他头上拉屎撒尿的强力叔叔,军臣只在两个呼吸下让于单赶紧了结这个不安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