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爱钱,也愿意为黄金去做的其他人的马前卒。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匈奴人虽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但也明白关键时刻是没法靠黄金续命的。
刘瑞缺羊吗?
不缺。
缺钱吗?
也不缺。
那他为啥要提这种苛刻要求?
右贤王部的使者知道他要是敢报上这个苛刻要求,将师一定亲自将他人头拧下:“我若是拒绝您的要求呢?”
“那我就找可以接受的聊聊匈奴的传承问题。”刘瑞想到拿下东胡的伊稚斜,决定给右贤王部的将师等人上上强度:“你不好奇匈奴的左谷蠡王……啊!说错了,是前任左谷蠡王干了什么好事吗?”
右贤王部的使者不想被人当作小丑取乐,所以后者略显失望地继续说道:“他拿下了鲜卑与肃慎,琢磨着像冒顿对待头曼一样对待军臣……”
刘瑞比了个割喉的手势,果不其然地看到对方脸色一沉:“发起一场从未有过的叛变呢!”
第397章
匈奴多马,但缺少供信使换马的驿站,加之各部偶尔会搞“我的附庸不是你附庸”的迷惑操作,所以刘瑞反而要比中间隔着王庭草场的右贤王部更早收到伊稚斜的消息。
“鲜卑、扶余、肃慎的人口少说也有二三十万,就是搁二三十万牲口在……在……”右贤王部的使者一时语塞,伸出手指慢慢掰着。
“一千一百三十万亩。”刘瑞好心补充道。
“对,就是一千一百三十万亩。”右贤王部的使者挪用完便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你一长住京畿的皇帝怎么比他清楚东胡地与肃慎的面积?
大汉是有眼睛安在草原的天空上吗?怎么……
信息差所带来的未知恐惧无疑是最可怕。
右贤王部的使者在那儿空咽着口水,忘了之后该说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烤桔子的香气……
冬日的桔子本就难得,即使是给宣室的贡品,也都带了不合时宜的青涩。
“可否将二十万牲畜减为十万?”右贤王部的使者觉得自己眼眶、鼻腔、嘴巴都开始发苦,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与之周旋:“二十万的量对冬天的右贤王部无疑是个沉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