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目前还未大统一的印度与大汉隔着西南诸国,并且还有安息与塞琉古的势力插手此地,解决起来非常麻烦。
最北边的印度-希腊王国是马其顿的余辉,比起碰瓷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帕尼蛮子,他们对曾经不喜的塞琉古人反而有更多好感,因此资助孔雀王朝的废儿子,也就是印度版的东周天子——摩揭陀去压制北进的巽伽王朝。
和大汉相比,塞琉古与印度-希腊不说是紧密相连,但彼此间的来往肯定十分频繁。
更麻烦的是罗马与安息、塞琉古同样有着关于地缘的利益之争,但是在给安息添堵上能短暂地站到一起,一同资助印度-希腊和摩揭陀对安息骑脸开大。
刘瑞站在安息的角度都想对米特里达梯一世掬把同情的泪水,再次感叹匈奴和鲜卑扶余较之安息面临的情况真是好对付的多。
当然,此时的安息还没与史诗级的对头——罗马帝国彻底接壤,所以他的扩张阻碍便只剩下卡着糖道的印度-希腊王国与右上角的大月氏。
是的,你没看错。
安息与大月氏的合作关系并不妨碍他们一边握手结盟,一面藏着尖刀以对盟友发难。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自己的成功固然惊喜,但要防止别人复制自己的成功。
大月氏被匈奴从草原驱逐到安息的东北部后,面对这个“开局”资本雄于自己,并且站位容易让人想入偏偏的“邻居”,安息的心情肯定不会十分美妙。所以在大汉“介入”西域形成三足鼎立后,安息终于睡了个好觉。
更开心的是匈奴的折戟让一直跟着匈奴走的乌孙决定跳出来与匈奴夺权。
大月氏还企图通过西域拿回祖传的草场。
面对这种突然变好的神赐局面,安息的米特里达梯一世真想当着刘瑞的面说声“谢谢”。
“闽中那儿有造船者吗?”刘瑞看向大汉的情报头子:“越人善水,总不能靠扑腾前往夷州之地吧!”
“善。”郑谨在汉匈停战后便转移重心,将北部的情报交由从长安市令“左迁”至车府令的张汤。
说是左迁也不准确。
车府令为六百秩的太仆属官,在品级上肯定不如千石的长安令,可天子脚下五品官。车府令所拥有的政治人脉与面圣的机会肯定多余长安市令。
说句难听的话,都到未央宫了,谁还会靠俸禄过活,所以这一千石到六百石的差距压根不是调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