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悦你,虽是被你的闪光处吸引,但既要相守,便要接纳包容你的全部。而且,朕贪婪无度,偏爱刨根究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文昭掰开云葳捂住伤处的手掌,指尖穿过衣襟,探上狰狞的疤痕表面:无需藏着掖着,你的过往与来日,于朕同等重要。悲喜怜恨,伤痕荣耀,皆源自你,与你一体,朕自也一视同仁。
文昭所言,分明像个老学究般板正,可云葳却莫名听出了些许肉麻的意味,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臣瞒着您的,只剩念音阁了。之前您把臣抓包个现行,让臣成了有史以来最蠢的阁主,平白让下属捡了个大笑话。
云葳自嘲自讽,把温热的掌心覆上了文昭的手背:青天白日的,您松手吧,不合适。
啰嗦。文昭嫌弃也不满,忍不住损她一嘴,四肢并用扳过云葳的身子,蛮力把她的手拉来自己心口,牢牢捂住:
如此可平衡了?朕问你答,念音阁的架构和你的下属,照实说来。通敌事大,不可耽搁,需尽早了结。
愈发暧昧的气氛被文昭一句话毁了个干净,云葳的手明明贴上了一方温软,此刻声音却暗含失落的萎靡:
臣想自己料理内鬼,不然不痛快,您肯派人协助就足够,不需您费心。就算臣拱手让给您,您一时半刻也理不清阁内错综复杂的关系。
太危险,没商量。你可以把控,但朕务必知晓底细,否则你就在此做深闺娇娥。文昭凤眸觑起,语气霸道,丝毫不容辩驳。
云葳感受到文昭沉稳不变的心跳节律,暗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忽闪着羽睫思忖半晌,瘪着嘴和盘托出:
阁主下设首监一人,历任首监皆出自萧家,世代独立传承,监察阁中事务。阁主直系下属为左右两执事,再次为各州主理各一,层级分明,再下者只知上级,不知其他,人脉遍及国朝各处。
听罢此语,文昭眸色微沉,闷声道了句:睡觉。
您不问了?云葳有些茫然,怎就睡了呢?这是个什么隐晦的态度?
都知道了,无甚可问。
文昭阖眸轻叹:执事是李华亭和蓝秋白,你和林老信上有这些信息。至于首监,萧家与你和萧思玖关系最近的,一直不肯入朝效命的,只剩下萧蔚一人,朕还能猜错了?
您不恼?云葳愈发糊涂了,扬起小脑袋歪头打量着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