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对于南雀和予环的人和事,现在的夜枭都有种不自觉的躲避心态。
五天之后,郎春香再次告诉夜枭,温婉和颜锦柯连同几百车蚕丝都到了京都,夜枭还是没有去见她(他)们,不愿也是不敢见到像她母亲的温婉,只是嘱咐郎春香要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俩,暂时不要将蚕丝的帐结清,好以此为由将他们留在京都。
这天,在庭院里自我封闭了十多天的夜枭终于跨出了院门独自上街想散散心,总在庭院里呆着让她的心更难受。窜涌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喧嚣的叫卖声在耳边起伏,心如掉进了深渊的夜枭却无法融进这市井之中。夜枭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腿上的酸痛提醒她该休息了,她才意识到应该停下来坐一坐。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走到了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京都郊区,而不远处的一座尖顶、四角上翘,在时间的磨砺下早已没有了颜色的四角凉亭则被她选为了休息地。
凉亭里除了四根柱子以及在由两根柱子之间砌成的矮长凳外什么也没有,筋疲力尽的夜枭并没有坐在矮长凳上,而是靠着亭柱坐在了地下,双手抱膝将头埋在了双臂里,这段时间她总是打不起精神提不起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个温软甜腻却带有不满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入夜枭的耳中,孙莺?这是孙莺的声音,很久没见孙莺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夜枭抬起头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在离凉亭不远处,一名白衣男子走在前面,一名红衣女子紧跟着走在后面,而在这两人的后面还跟着两名佩刀的侍卫。虽然看不清两人的长相,但以白衣男子的身形和孙莺的声音,夜枭知道一定是堂源灏夫妇了。不想被他们看见,也没有心情和他们打招呼,夜枭便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挪向凉亭的另一边,藏在凉亭矮长凳的外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两人进了凉亭后,孙莺用她那温软甜腻的声音重复着刚才的话。
“。”
“我不过是打碎了一个九龙杯,你就这样对我吗?”
“。”
“我知道了,你这样做一定是为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夜雨,对吗?”
躲在凉亭外的夜枭听到孙莺的话不由得一怔,心想:你们夫妻闹矛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这样躲着你们了干嘛还要将我扯进去?
“。”
“她有什么好?我们女人会做的事她一样都不会,刺绣不会‘红不会、就连个发髻也不会梳,还是女人吗?一个不穿女装、不梳妆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吗?我看她根本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妖精。”
“啪”一声耳光响起。
原本听到孙莺这样的数落自己,夜枭心里很是不服撅起了嘴,心想: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不会做古代女人的针线活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一听到耳光声响起又不自觉的替孙莺可怜起来,不禁悄悄探出头向凉亭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