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菜放在炕上,他又拿着红糖出去了。
方小芹虽没有胃口吃,却也不想让朱萸的辛苦白费,只得勉强吃了一些。
红糖水泡好了。朱萸一边吹着,一边用勺子喂给方小芹喝了。
“芹儿,肚子还痛吗?喝些红糖水应该没那么痛了吧?”
朱萸握着她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
方小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朱萸笑道:“傻丫头,要是来一次葵水就死了,那这世上就没有女子了!”
瞧着她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他想了一下,接着道,“芹儿,其实葵水又叫月事,是女子成长的一个标志……”
他具体地解释了一遍,却听的方小芹羞红了脸。好丢人,这种有关女子的事,她身为一个女子却是半点不知。
而朱萸是男子,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对于他为何会知道。方小芹只是以为,所有的男子都知道。
一想到以后每月都要来一次月事,她就觉得好麻烦。
“要是哪个月身上的月事没有来,那就要注意,是不是有孕了……”
朱萸把他知道的有关月事的事都与方小芹说了。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方小芹的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她是既紧张又期盼。
“好了芹儿,早些歇息着吧,我把碗洗了去!”
朱萸微笑着轻轻地捏了捏她的俏脸,烫烫的,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遂端着碗出去了。
方小芹慢慢地躺了下来,身下热粘粘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但这一次确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精神上甚是疲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到天明。
睁开眼睛,屋内特别的明亮,窗外更是白的耀眼。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天地间白皑皑的一片。
方小芹扭头一看,朱萸并没有在炕上,他应该是去做早饭了。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身下又是一汩热流涌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明白为何女子要来这种东西,每个月都要淌那么多的血,不会死吗?
虽然昨夜朱萸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但她是记得他的话,却不太明白话里全部的意思。
小时候她倒是上了几年学,也就认识几个字,所看的书却不多,懂的东西甚少。她想着张殿是个教书先生,他家里的书应该不少,有空定要借几本来看看。
下了炕,见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芹儿,我和小松,还有张殿兄去捕鱼了,饭在锅里热着,吃完了乖乖地躺到炕上去,要是受凉了会肚子痛的。
方小芹看着纸条蹙了蹙眉,他怎么会知道她识字呢?似乎她的事,他就没有不清楚的,惟独……骗他那件事。
她先去了方彩妮和方小松的屋里,见方彩妮窝在炕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她看见她来,咧开嘴嘿嘿地笑了。她们姐妹俩一样,一到冬天身上就跟冰一样的冷。
方小芹突然想起来了,方彩妮至今还没有来葵水,她还比她大两岁呢,按理说,早就该来了呀,再晚也不会晚到这个年纪呀,她就是不正常的了。看来改日得带她去许郎中那里好好看看这个病了。
她正想给方彩妮端饭来吃,见炕头有一只空了的碗,她应该是吃过了,那定是朱萸送的饭了。
他对她们姐弟三人这么好,方小芹心中自然很感动,可同时,又很愧疚,这么好的人,她要自私地把他骗在身边一辈子吗?
来到院中,方小芹好玩心起,抓了一把雪捏成了雪球玩着,可一想到,要是朱萸回来见了定会不高兴的,她又赶紧把雪球给扔了。
也不知雪是什么时候停的,院子里已经扫出了一条路来,她睡的这么沉居然没有听到扫雪的声音。还有一个堆了一半的雪人,想必是朱萸没堆完就走了。
向远处眺望了一会,没有看见朱萸他们的身影,她觉着手脚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