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我可以装作我没听见吧?”
正想着,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再然后,虞秋秋就被拽住了命运的后领。
淦!
——“狗男人#%*%*#@……”
……
廷尉司。
给褚晏汇报工作的属官来了一拨又一拨。
虞秋秋被勒令坐在了狗男人斜侧方的小圆桌边,她的手里捧着本卷宗,百无聊赖,看得都快打哈欠了。
狗男人是工作一点都没耽误,她在这里却是快要无聊死了,她在这里做什么?坐牢么?
虞秋秋悄悄将卷宗竖起,暗中观察,狗男已经有好一会儿没盯她了。
——“那我趴着睡一下应该也没事吧?”
于是,虞秋秋的重心便开始压低,还调整了下卷宗竖起的位置,谁料,姿势刚准备就位,狗男人的声音就追击而至——
“好好看,等会儿说感想。”
虞秋秋:“……”
——“狗男人怎么回事,工作不认真啊,老盯着我做什么?怎么我干什么你都知道!”
摸鱼失败,虞秋秋只好又坐直了,苦大仇深地翻了翻面前的卷宗,褚晏给她挑的这本,记载的都是些与歹徒搏斗自卫失败的案例。
虞秋秋:“???”
——“你就说,看这玩意儿我应该生出点什么感想?”
——“狗男人难不成是想咒我?”
褚晏嘴角抽了抽,如果可以,他是真想掰开虞秋秋的脑袋看看,看看里头的构造是不是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
属官汇报完,出去时,悄悄在褚晏和虞秋秋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
然后,一出去便混进了八卦堆,交换情报。
“褚大人让他夫人看卷宗,等会儿还要查问感想,褚夫人好惨。”
属官莫名想到了自己刚进廷尉司的那段时间,也是天天要看卷宗、汇报总结,然后时不时地被抽问有什么感想,真是想起来都要打个哆嗦,太痛苦了!
褚大人这是把他夫人当属下培养么?
“啧啧啧,一看你就没成亲,不懂了吧?”另一位属官反驳:“这叫情趣!”
“情趣?还有这种情趣?那也太令人绝望了吧?真是想想都窒息。”最后出来的那位属官七号摇头丑拒。
“啧!你个榆木脑袋!看问题都不会左右联系一下么?”
属官七号一头雾水:“怎么说?”
属官五号:“你想想,褚大人上值的时候,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啊?连褚二小姐来都不会让她待这么久吧?”
“再加上,前天发生了什么?前天褚夫人被人劫走了呀!这说明什么?”
属官七号仍旧摸不着头脑:“说明什么?”
“……”属官五号叹了口气,一脸的恨其脑袋不开窍,合着前头那么多都白说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褚大人是后怕了呀!得把人放在跟前才放心,这不是后怕是什么?”
前天晚上,大人突然从廷尉司调了一大拨人出去,他还以为是城里哪个地方发生了动乱要去镇压呢,结果……再看看今天这情况,啧啧啧!
属官五号摩挲着下巴,是时候要更改一下自己的认知了,廷尉大人对其夫人还是挺上心的嘛。
“所以说,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重点根本就不是什么看卷宗说感想好么?”属官五号最后总结道。
然而,褚晏重点让虞秋秋看卷宗的目的,还真就是为了激发她的感想……
“说吧,看了这么久了,总该是有点想法了吧?”褚晏将虞秋秋叫到了面前,隔着案桌问道。
虞秋秋被绑架一案,京兆尹已经审判完毕,并且提前送来廷尉司复核了,他现在手里拿的就是这桩案子的记录。
作为这桩奇案的参与者,虞秋秋再看了那些自卫失败的案例,两厢一比较,心里怎么也该有点波动吧,这一波动,就算嘴上不说,这心声……
褚晏想要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真相。
虞秋秋默了默。
——“狗男人居然还真要我说感想,好吧,看了这么久,我的确是有点感想。”
褚晏看着她,静待闻其详。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褚晏挑了挑眉,哦?读了《论语》还知道要反省了?
这书倒是没白读,他倒要看看她反省出什么了?
结果……
“你说——”虞秋秋两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凑近,眉眼亮晶晶,一副求夸的表情:“我是不是比他们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