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淑泄了气,云暮安慰她:“我还能走能跑,没什么事情的。”“好吧。”英淑无奈道。
结束做工之后,云暮去了澡堂一趟,希望能在看见路绵彩,但她没有再来。
一连十几天,云暮都觉得精神恍惚,夜晚的低喃已经清晰起来。云暮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上自己,真是个害人精。云暮头疼的想道。
离宴会只有十天了,云暮盼着神婆能如约来到,她快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了。以往她也遇见过这些事但因为她娘亲在,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想到自己的娘亲,云暮皱紧了眉头。
这时英淑从下面走上来,看着坐在台阶上的云暮惊讶道:“云暮姐你没收到莲子粥吗?”云暮抬头看她:“莲子粥?”英淑点头:“我在那边喝过了,找了一圈没看见你,原来你在这里,没人告诉你吗?”她想了会,气道:“那莲子粥是江颜带来的,她与你结怨,肯定不会告诉你。”
云暮淡淡道:“无非是一碗粥而已,何必计较。”英淑坐了下来,皱眉道:“她长宫女的地位还是用钱买的呢,什么时候让她下去就好了。”云暮轻轻一笑:“会的,只是还没到时候。”
英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深思她话中的涵义。
橙黄色的光芒暖暖的照在两人的身上,英淑照的满脸通红,她转头笑吟吟的看着她:“云暮姐,等你出宫了想做什么呢?”云暮摇头:“我不知道。”
英淑瞧了她几眼:“云暮姐你是为什么进宫呢?”云暮想起了进宫前那个女的跟她说话的场景:一个美艳的女子躺在塌上,看也不看她,戏谑道:“进了宫女说不定能当成妃子,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哈哈哈”云暮从不知道像她这种人还会说成语。
云暮低声道:“我娘送我来的,因为……家穷。”英淑撇撇嘴:“我可惨了,不是因为宫里招人我也不会强制性进来,只是家里的爹娘不知谁来照顾。”云暮微微一笑:“你会出去的。”英淑也笑道:“是啊。等我出去后就好好照顾我爹娘。”
云暮也轻轻笑了,她想起了家里那个女的,她如今应该已经走了,她希望以后永远看不见这个女的,因为那是无尽的梦魇。
过了几天,云暮吃了午饭回屋时,在院子里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路绵彩。她正和江颜说话。云暮驻足看着她,在太阳底下站久了,云暮竟感觉头晕目眩。
路绵彩背对着她,身上光芒四射,锋芒毕露。看久了,云暮感觉胸腔仿佛被人压着一样,呼吸难受。
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凉,仅仅是看着她,自己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直到路绵彩说完话转身走了,云暮都没敢上前打招呼。
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里,云暮扒着指头数还有几天。
宴会来的很快,十天一晃而过,而参加表演的人已经提前来到了皇宫。
尚服宫内,年仅三十的尚服姑姑面色沉稳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道:“晚上宴会就要开始了,你们带几个人人收完衣服后,我和你们去交衣服。”几人一点头转身离开。
尚服姑姑出声喊道:“路司簿。”路绵彩转身看她。尚服姑姑等人全部走了之后才道:“她呢?”路绵彩道:“是那个典史吗?她很好。”
尚服姑姑微笑道:“我想我们之间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这一年考核过后我想出宫走了,带她一起。我知道你有能力,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做事。”
路绵彩皱眉:“我难以担当……”尚服姑姑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本事,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是尚服了。你没有和宫女对食过,不了解我的处境。那些三等宫女天天在背后说她,我不想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