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男子的警惕性倒不吃惊,绿绮询问地看向周聘婷,见她微微颔首,便笑道:“兄台果然是聪慧之人,只是此处不方便说话,兄台若是不嫌弃,由我家小姐与公子做东,在楼外楼摆一桌,边欣赏西湖美景边说,如何?”
“不了。”男子摇头,“此处往前五十步左拐,有家茶铺,若是你们不嫌弃粗鄙,就在那说吧,说完了某也好回家。”
这显然是不愿多谈的意思。绿绮眉头微皱,这人若是真清高,便不该受他们的帮助,现在受了助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未免有些虚伪,太迂腐了吧?
周聘婷却不在意,抬手道:“先生请。”
绿绮先行,三人随后,很快便到了茶铺里坐下,周聘婷端起白瓷茶碗道:“这杯茶先给先生赔罪,今日我等冒昧了,请先生万勿见怪。”
男子依旧是不情不愿的神色,端起茶碗道:“小姐言重了,今日是某多谢小姐的赠药之恩。”
两人将茶饮下,周聘婷又道:“敢问先生姓名?”
“在下冷谦。”男子放下茶杯,不愿再喝,催促道:“我说了,有话就说,不必遮遮掩掩的。”
连“某”的自称也不要了,直接就是“我”了。
周聘婷也不愿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冷先生,我想知道知道你在南疆有什么趣闻。”
“也没什么,只怕小姐听了会觉得某在胡说八道。”冷谦道,“某在南疆见了许多牛,许多稻谷,还有许多苎麻。”
“牛?稻谷?苎麻?”周聘婷重复着。
冷谦微微冷笑:“大约都觉得我疯了吧,南疆都是大山,人都是茹毛饮血的南蛮子,哪来的牛和粮食?更别说苎麻了。行了,小姐的药钱某已经还清楚了,各不相欠,告辞。”
他说着站起便走,周聘婷也不阻拦,思索片刻,也站了起来。绿绮去结账,与楼如逸陪在她身边。周聘婷沉思许久,一直回到了府上下了马才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绿绮问道:“小姐又为何一见此人便要出手相助?是听到了南疆那两个字么?”
“算是吧。”周聘婷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什么。“我总觉得他身上有极重要的消息,只是他说的这些话,却叫我毫无头绪。”
牛、稻谷、苎麻?
“那……现在的南疆是什么样?”楼如逸问道,他心里有了大约的想法,但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南疆和这个朝代的南疆有没有区别。
现在的南疆?这个说法可有趣了。周聘婷道:“我听说的南疆与冷谦说的差不多,山高路远,遍地虫蛇,瘴气能杀人、民风特别剽悍。百姓还在刀耕火种,除了珍珠、珊瑚、沉香木,并未听说有何特产,商旅往来更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