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停下了?”
宁禾抬眸望着顾琅予,正待开口,秦二从前处急冲冲跑来。
秦二喘着粗气,急声道:“殿下,表小姐……”
“甄如又闯祸了?”顾琅予皱起眉头。
秦二面颊通红,满目急色:“表小姐在西慈苑内……”
顾琅予脸色当下一沉,望了一眼秦二,已从秦二眼神中得知了结果。甄如在西慈苑内,而那里只有那个被废的钦天监。
主仆二人匆匆行去西慈苑,宁禾望着顾琅予已渐走远的背影,这才迈步跟上前。
甄如没有走,为何没有走?她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与阿喜离开了登高台才对,为何还要待在那里?
大步跟上顾琅予,宁禾挺着肚子十分不便,脚步也慢下。她这才敢肯定,那杯茶!那杯茶是有问题的!
耳畔,秦二痛心在道:“这该杀的孽障,若不是殿下今日来知书阁正巧下棋,奴才才有机会往那边去放棋,才发现西慈苑里的动静,好在及时……”
耳侧,秦二的声音已渐渐行远,宁禾脚步沉重,面色发白。
她将那杯茶还给了甄如,竟是害了甄如。
第65章事端
阿喜搀扶住宁禾,忧心道:“皇妃,我们就在这里候着吧,甄如小姐应是无事……”
“那里还有个男人,她一个女儿家在那里,怎能无事。”出口,那声音竟有丝颤抖。
“是甄如小姐自己要去那苑子的,那里静悄悄的,一个值守的宫人都没有,奴婢总觉得今日甄如小姐是故意而为之。”阿喜也瞧得明白,替自家主子忿怼,“若甄如小姐真已事先知晓那里是殿下所说的情形,岂不是存心带了皇妃去。”
宁禾心间仍有些乱,她并不想甄如出事,大步朝前行去,迈入西慈苑内,身前,顾琅予横抱着衣不蔽体的甄如,他已解下外衫裹在甄如身上,那裸-露的肩头,一道道红痕醒目地刺入宁禾眼中。
甄如鬓发凌乱,双目迷离,面颊红得异常。她宛若醉了酒,双目媚态地望着顾琅予,伸手勾住顾琅予的脖子。
立在拱门处,宁禾心中后悔,如果她没有丢下甄如就走,甄如也不会如眼下这般。虽然她并不喜欢甄如,但她也不想伤害顾琅予的亲人。
顾琅予面容冷漠至极,周身皆氤氲着一股萧杀之气,但经过宁禾身侧,他仍是顾及她,敛下周身冷漠之势对她嘱咐,“路上当心,我先带她回常熙殿。”
宁禾迟缓地点头。眼前,铺满落叶的地面,那个双目无珠的男人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地躺在满地落叶中。鲜血流了一地,已成个死人。
回到殿中,靳虞与琴姑也闻讯赶来,琴姑跪于床榻前,望着榻上鬓发凌乱、满身伤痕的甄如流下眼泪,“表小姐如花似玉的一个人,怎么一回来就伤成这样……”
床榻上,甄如扯掉衾被,媚眼醺迷,手掌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嘴里仍是媚软地伸吟不止。琴姑忙严严替她按住衾被,又捂住甄如的嘴。
李复入殿替甄如把脉,面色极沉,“甄小姐是中了媚药,好在发现及时,才得以保住完璧之身。”李复对顾琅予道,“还请殿下与皇妃先避开,这媚药药性极深,甄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臣只能用施针的法子逼出药性。”
顾琅予负手离殿,走出外边大殿,他寒声吩咐侍从:“去查,甄如离开宴会与谁一道,为何会去了宫内荒置已久之地。”
而此刻,宁禾只觉得如置冰窖,原来,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