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监视了文国公府多久?又透露了多少消息给龙珧?”
听闻她以为自己是龙珧派来的尖细,裴琅不知怎么地莫名松了口气,沉声解释道:“红拂……与龙珧无关,是六月间才开始为我做事的,真正的红拂已经被我换掉了。”
真正的红拂是四月间才被买入文国公府的,他暗中调换了她,因为是新来不久的丫鬟,周围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真正的红拂……?”叶书离双眼微睁,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裴琅怕她误会,连忙开口道:“真正的红拂并没有出事,她如今在外面过得好好的。”
叶书离却不怒反笑:“罢了,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琥珀是你让红拂救走的吧?若不是这一遭我还不知道裴世子手段竟如此了得呢!”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话语,裴琅微微垂下了眼眸。
薛盛安也被龙珧收为暗线,便是因为他与叶书离恩怨颇深,他对他们二人间的事情自然也了如指掌。
他们虽同属一方,却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双方几乎毫无交集。若不是红拂这一次与琥珀扯上了关系,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
看他沉默了下来,叶书离心头更气,她冷笑一声道:“我与薛盛安的恩怨,你也清清楚楚吧。”
裴琅微微点了点头,叶书离微微握紧了拳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做?书房里的画又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抛开头脑中紊乱的思绪,沉声道:“你既然清楚,却仍旧选择这样做,那想必我们各自的立场与态度,已经分明了。”
听到她冷漠的话语,裴琅眼神一颤,忍不住解释道:“此事非我所愿……”
哪怕他与薛盛安同属一派,他也一点都不想和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沾染上一点关系。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与温瑾睿一样……站在她身边,将那人碎尸万段!
“够了!别解释了……我不想听。”叶书离蓦地开口打断道,“你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一事,我今天已经把人送了过来,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一下次……”
看着她怒不可遏的眼神,裴琅不由放轻了呼吸,眼神有几分闪动。
随后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面色也有所缓和,竟是转身看着那满书房的画纸道:“我为何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原因你不是很清楚了么……”
无论裴琅是出于什么理由,这般暗中监视她,相助他的仇人一事,她都无法忍受!
叶书离身形一顿,避开了这个话题,锐利的眼光直直看向他:“薛盛安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与他之间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往后便……”
“书离,我心悦你。”
见叶书离如论如何也要避开那个话题不谈,裴琅露出一抹似叹息似遗憾的苦笑。
他早早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便是希望掌握住她的一切近况。
在送药之时他错过了第一次,寒山寺下错过了第二次,被掳之夜错过了第三次,他不想在错过第四次了……
“书离,明明我们才是最先相识的人,为什么……”他嘴角噙着苦意,眼带不甘地看着她。
“住口!”听到“我心悦你”四个字,想起同样说过这话的温瑾睿,叶书离心神一震,双眼微红的怒喝出来。
心悦她,心悦她就是做出这些事的理由?
温瑾睿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懂得尊重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