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祠堂思过的叶溪菡这一个月里很是憔悴,她时常不吃不喝,偶尔自己喃喃自语些什么听不懂的话,甚至还晕过去了几次。
叶书离虽然不待见她,还是随口唤了妙冬给她派了个大夫去诊脉,诊脉的结果却叫她大吃一惊。
叶溪菡竟然有孕了!虽然只有一个多月,脉相还不大稳定,但确确实实是有孕了。
闻知这个消息,叶书离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心头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这个孩子,不用她猜也知道,绝对是薛盛安的种。
想起来薛盛安的死因和叶溪菡沉默诡异的不正常模样,叶书离心头也不知该对二人作何评论。
这个孩子……将来未免太过悲惨,但即使是如此,叶书离犹豫过后也没有决定下令打掉他。
无论如何都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摊上这么两个疯子一样的父母,已是万分可怜。到底流淌着文国公府的血脉,大不了待孩子出生,她便派人将他送去一户好人家,平安快乐无忧无虑地长大罢了。
她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安置叶溪菡,文国公府的人却是首先爆发了一顿争吵。
“明晚便是琼林宴,我已得了消息,陛下有意提点温瑾睿,并为大皇子暗中笼络新科进士。若我所料不错,琼林宴后朝廷必将大乱,你们速速收拾好细软,去京城外避些日子!待过了这阵风头我再接你们回来!”
叶天奉沉重的话语回荡在屋中,立刻便遭到了周围人的一致反对。
“这……不行!爹,琴知他也要参加琼林宴的,现在走我不放心!要走玉真也要待明日琼林宴后结束再走!”李玉真率先拧着眉头说道,一向温婉柔顺的她此刻脸上却是一脸坚决。
叶天奉微微皱起眉道:“玉真啊,你无论如何也要为佑安想一想啊……快叫你母亲带上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林氏打断了,林氏捂着心口担忧地说道:“夫君哪……我、我担心琴知……我也不想现在走。”
“爹……我父亲是骁骑参领,他要留在京城接应楚小王爷……我爹我娘都在京城里,惜风不能抛下他们一个人走!”
许惜风刚说完话,叶棋让也看着妻子沉声道:“爹,惜风不走,我也不走!”
“你……你们这……这!”叶天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连忙将眼神转向叶书离道,“书离……你快劝劝他们啊!”
叶书离微微将头別开,咬唇道:“爹,瑾睿也要进宫,他不出来我也不会走的。”
“……”
半懂不懂的叶画殊见到这一幕,虽然不懂到底要发生什么,但是看到爹娘和兄姐凝重的神色后,心头也敏锐地察觉到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连忙瞪着眼急声道:“不走!殊儿也不走,殊儿要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
闻言,叶天奉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气的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哎呀!你们这一个个的!叫我怎么说才好?”
“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文国公府中我和棋让留下接应琴知便好,其他人必须走!”叶天奉火急火燎地说道,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