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思直接上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纯白绵衬衫和一个灰色的运动裤,举高给时母看,“就这两个好了。”
不等时母的答应,直接甩掉鞋子,把两件衣服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上,首先把手机掏出来放在自己不能碰到的地方,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你把衣服穿好,我去把脏衣服先用水泡起来。”
时母随着她了,拿起脱掉扔在地上的脏衣服,关上房门离开。
时思现在只身着个小裤裤,从窗户吹进的一阵风,晚上了,还是有些凉的。她刚把白衬衫穿上时,那衣角快到膝盖位置了,都可以当个连衣裙穿了,就是下面有些凉飕飕的,好像风都往下面吹。
时思坐倒在床上,蹬拉着穿上运动裤,把衬衫下面束进运动裤里,把拖拉着的裤脚向上卷了好几圈,穿上鞋下床对着衣镜,挺好的,就是前面和后面一样的平。
跑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妈妈,你看怎么样?”
时母摁了摁盆中的衣服,甩掉手上的水,拿过毛巾边擦手边看向时思,“别说,还挺好的,要是把头发一剪,像个俊俏的男孩子,比你哥还帅。”
向上扬起的嘴角恢复了原来的弧度,愣了几秒,又强笑道:“是啊,要是个男孩子,我早就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了。”
“儿媳妇,你哥哥的一个就够了,女婿到可以来一个,不过还早,至少得等个五六年后,时代不同了,再说你现在也不是谈的年龄。”
女儿在大城市里,诱惑挺多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骗了,虽然好人很多,但坏人还是有的。
时思有些尬尴,她是没法给时母带回个女婿,她心里只有那一个人了,既然没法在一起,她也不会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时思,她就是这样认死理,倔得要命。
时思看着早已有些繁星的夜空,转移话题,“妈妈,我们早点去睡觉。”
“好。”
时母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洗了把脸,吩咐大哥关上门,先和时思进了屋里。
时思和时母并排睡在一张床上。
“自从丫头你离开,这房间的一切都没动过,我想着你总会回来的,所以都会定时的打扫这房间,看,你这不就回来了。”
时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再像时思陈述。
时思沉默不语,身体平躺,看着天花板,静静的听着一位母亲对女儿的诉说。
“对了,丫头,你手机上的那个女孩是谁?”
时母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让时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有些不想回答。
朋友?同学?亦或是喜欢的人?
不过最后一种她是没办法对时母说出来的,要是说了,时母会有什么表现?勃然大怒把她赶出去,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占着她的女儿身份的自己是个喜欢女生的变态...
无论是那种,时思都不愿意去尝试,自己的错误没有义务让别人跟着去承担,更何况在这个即将大喜的日子,她不会去扫兴的。
时思转身斜躺着身体,回应时母,“一个同学。”
“丫头和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很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把她的照片设置成背景。”时母说出自己的猜测。
的确是喜欢,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痴想。
“没,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她是千金大小姐,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她的朋友?”时思语气中无意中带着些怨气。
时母不太相信,“我感觉那女孩不像你说的那种高傲的人,从照片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你妈妈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挺准的,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
时思的沉默让时母认定了这一结果,“丫头,交到个真心朋友不容易,咱们可以适当的低头,这样对双方都好。”
你不明白的,要是她低头能换来林槿言的一句喜欢,低一万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