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人抛弃的兽,再见主人,魂都被她勾走。
“滚。”
纪谦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抓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姐姐……别走。”
呼吸灼热。
也正是因为这一碰,他的红疹又长了起来。
关着她的那几天,他用药过量,常见的抗过敏药,对他不起作用。护士只能靠带三层手套,物理隔离,避免引起他的过敏症状。
一长红疹,纪谦就虚。
纪还甩开他,都没用力。没有棉签压制,纪谦的出血量很大,她身上被他的血甩出印子。
他换了种方式,紧紧攥住她的大腿,生怕她跑掉。
纪谦的眼神很纯粹,没有半分杂质,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姐姐……姐姐……”
疯狗变舔狗。
纪还不想被这只狗舔。她一脚把他踢开——根本不需要查询纪谦的精神状态,他这样不是精神病,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小弟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扑她追,一时不知道要帮谁”,按了铃。
纪谦被她踢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声响。
在叫:
“姐姐……”
没有意义的词汇。
秦驰温冷着一张脸,把他和纪还物理隔开。
有健身习惯的人,对病人的物理压制,强得离谱。
医务工作者闻铃而来,被眼前的凶残场景吓了一跳——输液管的药水滴在地上,无人在意,患者痛苦地蜷缩在一旁,满脸红疹,他面前的男人,黑色的西裤结了硬块。护着的人,身上都是散落的血点。
“……”
护士不敢贸然碰他,还是值班的男医生,连同秦驰温,把纪谦搬到床上。
他虚弱,却象征性地挣扎着,没挣脱两个成年男子一前一后的桎梏。
双眼充血。
“辛苦了。”纪还后退一步,对医务工作者投去致敬的目光。
“姐姐……”
纪谦伸手,只抓住一片虚无。
医生于心不忍,“家属,你能不能哄哄他,让他高兴点,对病情好。”
纪还睨他,“我来了已经是哄他了。”
她露出几分恶毒女配该有的样子,“不是那点血缘,我希望他早死。但是血缘在呢,我只能祈祷他、痛苦地活着。”
纪谦脸色一白,身体微颤,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痛楚。
而后,愉悦感让他勾起唇角——她恨他,不是吗?
“最好是去一个、我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苟延残喘地吊着一条命。”
医生听不下去,“……家属,你这样的发言很危险,这样吧,换一个家属来。”
纪谦张嘴,试图说话,第一个音调还没落下,“哇”地吐出大口鲜血。
医院的白色瓷砖地板,染成红色。
纪还冷眼看着。
医务团队手忙脚乱地处理。
甚至他的小弟,对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你这女人这么恶毒!根本不配谦哥的喜欢?”
她抬眉,“我有求着他喜欢我吗?”
小弟:“……”
在一片热闹中,纪还转身就走。
她很烦纪谦用沾着血的身体碰她,碰得她的衣服,都是他的血。腥味很重,让人讨厌。
纪还不心疼他,她心疼她的衣服——贵的嘞,干洗一次也不能恢复如新。
秦驰温跟了上去,冷静地提问。
“——需要我提供一些危险化学品的配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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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有天开本真骨库库一顿乱写